“不要慌,你看着我。”林青槐繼續晃着手裡的鍊子,眉眼含着笑給他催眠,“陳氏是不是與你說,事成後給你一千兩銀子,再安排人送你回保平老家。”
陳元慶定定看着她手裡來回晃動的玉墜,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眼皮也耷拉下去,無意識開口,“是。可我不信她,事成後我就走,不會讓人抓到丁點把柄。”
“你的想法很好,防人之心不可無。”林青槐輕輕笑出聲,“來,告訴我你給她支了什麼招。”
上一世,她始終不相信娘親會無緣無故小産,下令天風樓嚴查才查到原因。
“我跟她說直接下毒不可取,最好是用幾味放在一起就變成毒藥的補藥,炖湯給想害的人喝。”陳元慶臉上露出陰恻恻的笑容,“連喝數日這樣的補湯,會讓孕婦小産大出血而死。”
“是哪幾味藥。”林青槐壓下心頭的恨意,放緩了語氣與他閑聊,“不怕被人看出來嗎。”
她記得哥哥出事後,娘親大受刺激身體也出了問題,廚房每日都給娘親送補湯。
“不怕,這些藥都是用來炖湯的,隻需在湯裡加上相克的另一味補藥,那補湯就成了毒湯。”陳元慶閉着眼,得意報上自己用的補藥名字。
谷雨早有準備,拿着紙筆把他說的藥材細細記下來。
陳元慶說完自己所用的補藥,語氣盡顯鄙夷,“隻有熟知藥理的人,才能看出這等高明下毒的手法,我并不懼怕有人查。”
“這麼隐秘的下毒法子,你告訴了幾個人。”林青槐用眼神示意谷雨把單子收好,“陳氏是如何發現你的。”
她一個内宅婦人,能從保平把此人請來,定是有人給支招。
“我隻告訴了陳氏,她能找到我乃是因為我師父。這法子是師父被人逼着想出來的,能害女子也能害男子,隻需換掉其中一味補藥。”陳元慶忽然哭了起來,“師父死了,那人殺人滅口,派來的黑衣人當着我的面砍殺了師父。”
“不哭了,你做的很好。現在你回到床上繼續睡覺,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我的侍從,這隻是一場醒來就會忘的夢。”林青槐收起手裡的鍊子,眉眼間覆上寒霜。
陳元慶閉着眼,自己站起來乖乖回到床上躺好。
谷雨等人見怪不怪,處理幹淨她們來過的痕迹,無聲無息退出去。
林青槐回到車上,仔細琢磨了一遍陳元慶的話,忽而想到一件事——
定安四十年九月,二皇子意圖謀害太子的事在天風樓的操作下敗露。如今的建甯帝大動肝火,當場吐血昏迷,醒來後不到一個月駕崩。
當時她在永安縣任職期滿恰好回京,司徒聿登為帝,她也因此過了半年才去江南。
陳元慶的補湯能害女子,也能害男子,那些去殺他師父的黑衣人是誰?建甯帝的死……
林青槐打了個冷顫,決定等明日入宮讀書時,就此事跟司徒聿談一談。
他爹是怎麼死的,他比自己清楚。
馬車出了李家胡同,在崇業坊轉了一圈回到飛鴻居後門。
主仆幾個進去換了衣裳,做好易容,帶上系着紅繩的五色彩箋,再次上車前往鎮國寺。
出了城門,一輛輛馬車擠滿了官道。
林青槐沒參加過花朝節的活動,看的有些新奇。
往年的花朝節她不是在府中陪着娘親,就在鎮國寺後山,和歸塵師父一起采桃花釀酒。
爹娘沒對外公布侯府還有個千金前,她不能以女子身份在上京招搖,姑娘家時興的玩意她是一樣都沒嘗試過,後來更沒機會。
“前面那是安國公府的馬車,再前面一輛好像是三殿下的馬車?”冬至說完當即捂住嘴巴,可憐兮兮地看着林青槐,含糊嘟囔,“大小姐,怎麼辦?”
她不該提議來賞紅的。
天沒亮那會大小姐才打暈三皇子,這會見面,萬一被認出來就壞了。
“慌什麼,馬車是飛鴻居的,被人看到也不怕。”林青槐也看到了司徒聿的馬車,精緻的眉眼染着笑意,“下車咱就戴上帷帽,有人問就說是鄉下來的。”
冬至笑起來,用力點頭,“明白了。”
谷雨她們幾個也忍不住笑,一個個眼裡都寫滿了期待。
鎮國寺香火鼎盛,不是初一十五也人流如潮。
今日是花朝節,城中未出閣的姑娘雲集而來,不到辰時,山門外的空地上便停滿了馬車。
林青槐戴上帷帽領着谷雨她們下了車,司徒聿也剛好從車上下來。
他看起來興緻不高,身上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還帶着些瘀青的面容反而更顯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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