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林初月拎着一籮筐衣服去他們村那唯一一汪泉水那兒漂洗。
雖是冬日天氣寒冷,但那泉水卻是溫的。一年四季泉水都維持着差不多的溫度,最适合洗衣不過。她連着幾日都歇得好好的,不用做飯洗碗不用打掃屋裡,這些活幾乎全讓邵硯山給包了。
好不容易這日吃完飯,趁着邵硯山在洗碗,林初月才把衣服帶出來洗。不然讓邵硯山一個秀才出來洗衣服,還被同村的人看到,自己面上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
林初月雖來的不晚,但她到時這泉水旁已經圍聚了好幾個人,她們半蹲着拿衣服,用皂角輕輕搓洗。泉水旁都沒剩下位置,大概都覺得天氣好适合洗衣服,才早早的過來。林初月拎着竹簍走到邊上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需要等等了。
“這不是邵家的阿月嗎,沒地方洗衣服了?來你過來,我們這幾個人稍微擠一擠就有位子了。”說話的是在村長夫人那兒接工的一位村婦。
之前她就很感謝林初月,想了那麼多主意,讓她們收入多了,這下見林初月過來沒位置洗衣服,當然就想着給她空一個出來。
幾個圍聚着的人都認識林初月,見有人這樣說也紛紛讓了讓,空了個挺大的位子出來。
林初月笑着走過來蹲下:“謝謝幾位嬸嬸了。”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嘛。”
“是呀,都是一個村的,這麼見外做什麼。”
過了會兒村婦們一個個都走了,就剩下林初月一個,她還差一些,再漂洗一道就可回去了。
這泉水離村口不遠,同樣的離村裡的主幹道不遠,通常會有人路過時,過來洗個手洗個臉。
聽見腳步聲過來,林初月也不以為意,那路過的人走過來,彎下腰舀了一汪泉水,洗了洗手。
正想離開,卻看見還有一人在洗衣,一橋是林初月,停下腳步。
“這不是邵小秀才家的嗎,大早就過來幫洗衣服啊!”
那人語氣裡帶着笑,林初月擡頭看他,覺得眼熟,又想了想,好像就是他家鄰居來着。前些日子還一同去參加過李鄉紳的宴席,這人像是還在宴席的酒桌上嘴碎了幾句李鄉紳。
“可真勤快,真不愧是從小就養着的,将來長大了肯定能幫少小秀才打理家裡。”
調侃沒完沒了,林初月漂洗完最後一件衣服把它擰幹裝回竹樓裡。
她拎着竹簍轉身要走。
“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大家都是鄰居,說幾句話怎麼還不給面子?”
林初月擡頭瞪了他一眼:“收起開,我還要回家。”
他陪着笑臉立刻收了手:“怎麼邵秀才的小娘子還生氣了,我就開個玩笑,可千萬别往心裡去喲!”
“你這是說什麼話,硯山是我阿弟,不要亂說。”
“這話就不對了吧,人家邵老頭把你從那群難民裡給救出來,可不就是為了給邵秀才做小娘子的嗎?從小養的童養媳呀,瞧着長得模樣,配上秀才剛剛好啊!”那人雙手撐在胸前,笑得眨眼。
“你要再胡說可别怪我不客氣了。”林初月握緊手上的用來敲衣服的棒槌。
“怎麼還真生氣啦?難不成,我還說錯了。”那人态度松了些,林初月沒理他,側身往主幹道上走,因着那人是他鄰居,兩人回家的路一樣,走着一前一後。林初月腳步快,他沒落下,也快速跟上。
“你若是生氣,我給你道個歉還不成。”
見林初月不理他,他嘴上又叨叨:“難道你還真看上了那獵戶?”
他是林初月的鄰居,兩家位置也就挨着。他們村以這年紀輕輕的小秀才為榮,曾經他還因為這邵秀才就住在他家,沾沾自喜和旁的人炫耀過,說他這塊可是風水寶地,誰住這誰發達。
那可不是,那邵秀才就是個好例子。
也因此,他時常關注着邵家的動靜。
這段日子他也看得到那獵戶張成經常來這邵家,送東西慰問,還忙前忙後的,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看的出來這張成是喜歡邵阿月的。
想到這裡,他自以為苦口婆心勸道:“你可别被這一時的好意迷了眼,那張成充其量也就是個獵戶,最多也就讓你在這村子裡做個富庶的村婦,一眼就看得到的日子,邵秀才可是不同,他現在可在渝林書院的,那裡出了多少舉人老爺,将來是有大造化的,你如今要挨得下這苦,跟了他可能享福呢!”
林初月氣急了,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
“你給我閉嘴。”
她都走到了家門口,這鄰居還跟着她,真是閑得慌,她又不想自己動靜太大吵到周圍的人,惹得太多人過來看,這不太好。
似乎是看見林初月臉色不好,他聲音也小了些:“我這真沒說錯,你可千萬不要看那獵戶一時好,以後跟他過苦日子嗳,将來做舉人夫人,這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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