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瘦了,若是長點肉,該是更驚豔。周子舒腦子裡莫名其妙蹦出這麼一句話,他站在這顆樹下,那人站在那顆樹下,他右肩上落了桃花小瓣,那人左肩上落了一整朵桃花。
粉色小花讓那人臉上多了些血色,他手裡搖着一把折扇,慢悠悠的走過來,周子舒大氣也不敢出,他輕飄飄想,莫不是他誤入了什麼桃花仙的幻境。
那人瘦削,離遠了不覺得高,可此時一走進,竟是要比本就不矮的周子舒還高上半個頭。周子舒隻顧着盯着人家的臉看,卻一點沒察覺到眼前人捏着扇子,有些神經質的發抖的手。
“還記得我嗎?”那人擡手摘掉周子舒肩上的花瓣,笑着問。
周子舒搖搖頭,若是他曾經遇見過這神仙模樣的人,不該沒有印象。
那人卻沒生氣,雖然剛剛帶着光的眸子暗了暗,可也很快又恢複,似乎那一瞬間的失落難過隻不過是周子舒的錯覺。他停在一個兩人不遠不近十分禮貌的距離,嘩一下将扇子展開,輕搖了幾下
“沒關系,你不記得,我們重新認識就好了。”
“我叫溫客行,你該聽過我。我喚你阿絮,是因為我們初見的時候,你騙我,說你叫周絮,從那以後,我便叫你阿絮。”
如果講實話,周子舒當時聽見“溫客行”三個字,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以前的自己還怪牛的,拐了個這麼溫柔似水的美人當媳婦。
江湖上的人眼睛都瞎了吧,把這麼一個彬彬有禮芝蘭玉樹小意溫柔的大美人叫血瘋子。周子舒看着溫客行,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悄悄紅了的耳垂,點點頭,有心想說些什麼,最後出口卻隻有一句,我叫周子舒。
溫客行看着周子舒微紅耳垂上被他自己捏出的半月型的指甲印,背在身後的手心已經被他自己掐的破了皮,面上卻不動聲色:“我知道的,你是周子舒。”
“你是周子舒。”
周子舒沒注意到溫客行莫名又重複強調了一遍的話,他隻是有些不曉得手腳往哪擱的摩挲了幾下手指。
不是他沒出息,要說美人,周子舒自己也是當年上京最耀眼的少年公子。實在是,他一直以為溫客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現在突然告訴他溫客行是個謙謙君子,是個被他這個負心漢欺負了的小可憐兒,再加上他與溫客行的那一段不清不楚的前緣,難免尴尬。
若溫客行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就好了,這樣周子舒還有個正當的理由跑了繼續做縮頭烏龜。可現在人家找上門來,還是這樣的模樣,周子舒若是再逃避,他都會覺得,自己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師父!”
張成嶺求了個姻緣的上上簽,蹦着就沖過來将周子舒手臂一抱,眼珠子一轉看見對面一副溫潤如玉眼睛卻刀子一樣盯着他的手的溫客行,吓的差點撅過去。
張成嶺突然把周子舒的手一放一推,然後跳出去老遠直到确認自己距離周子舒的距離,比溫客行距離周子舒的距離要遠出兩杯不止的時候才戰戰兢兢的一咽唾沫,對着溫客行,顫顫巍巍喊了句溫叔。
溫客行看着周子舒望過來的眼神,面上又挂了上了笑,對着張成嶺:“成嶺長大了。”
張成嶺盯着溫客行和藹的目光,覺着自己腿肚子都抽筋。
周子舒租的小合院裡,剛好剩了兩間房沒人住,便安排了溫客行,與跟着他一起來的阿湘。張成嶺卻不願意,硬是鬧着從貼着周子舒的哪一間房裡搬出去,說那房間太大,他住着咳嗽。
溫客行坐在一旁慢悠悠喝了口茶,手上的扇子尖往桌上一抵,看着揪着張成嶺耳朵說要打的他屁股開花的周子舒,
“成嶺不願意就算了,我同他一換吧,我喜歡大屋子,我住了不咳嗽。”
待周子舒轉身出去時,溫客行腳一伸就攔住了要跟着出去的張成嶺,眼睛一眯,看着這幾天都被他精神折磨瘦了一圈的張成嶺:“他打過你屁股?”
“你連這醋都吃?!”
溫客行扇子尖已經到了張成嶺脖子邊。
“沒有!”
張成嶺喊的震天響,他覺着他就不該給溫客行當走狗,他就該老老實實的跟他師父過二人世界。他張成嶺就是欠,才去管這個欲求不滿亂吃飛醋不可理喻隻知道欺負小孩的惡鬼頭子。
到頭來這倆人愛情的苦全讓他吃了算是怎麼回事兒?
原本空蕩蕩隻住了兩個人的小合院現在算是擠的滿滿當當,曹蔚甯那個離了阿湘就一天也活不了的也巴巴趕來了長安,一個小院裡住了五口人,甚至還有鄰居跑來旁敲側擊的打聽這院裡幾個神仙模樣的公子哪幾個還沒婚配,要不要看看她家的姑娘。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給宇智波看眼科 太子的掌心嬌 (山河令同人)【溫周】人間路 你這律師不對勁 魚湯面 說好拍爛片,你票房破百億? 這個任務有點難(快穿)+番外 我在凡界的時候 皇家萌學院 向王子妃獻上狗糧 預警 與魔教高帥富撞臉之後 願逢千日醉+番外 七月渡我 我穿成了亡國妖妃+番外 治愈系審神者[綜] 仙子你真名被我識破了 (清穿同人)清穿之嬌裡嬌氣/慢穿之嬌裡嬌氣+番外 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人魚上岸後成了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