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新婦,據說是狩獵男子的蜘蛛妖怪,外形似是美女,會将男性的首級當做食糧。
不是來處理委托的案件麼?和靈異鬼怪又有什麼瓜葛?
“太宰先生。”我小聲問道:“偵探社會被人委托處理靈異事件嗎?”
在我的三觀被打破過一次又一次後,我已經默認這是個怪力亂神皆存在的世界了,既然有妖怪,自然要找專業的退治妖怪的人,找偵探社做什麼?
“那也得是貨真價實的‘靈異事件’啊,伊君。”他也配合我壓低了聲音,就像在說悄悄話,聽得我心上癢癢,“這世上,哪怕是在擁有号稱八百萬神明的日本,心懷鬼胎而裝神弄鬼者,遠比真正的神明數量要來得多。”
“……所以是有人裝神弄鬼?”
“沒了解清楚情況前我也無法做出判斷。”他說,“我可沒厲害到那個程度啦,伊君。”
“這樣啊。”我應承道。其實我本想說“真的嗎?”,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過……絡新婦啊……
我閉上眼睛,不知為何想到一件荒謬的事:假若世上當真有妖怪,他們挑選人類獵物下手時,也會看相貌嗎?那他們是怎麼判斷獵物的好壞呢?
緊接着,我有個更荒唐的想法——妖怪挑選人類作為糧食,是不是像人類去市場上挑選菜品一樣,會看色澤是否鮮亮,果實是否飽滿,魚目是否清澈……
國木田從縫隙中偏過頭來,他伸出手将資料遞給太宰,不知怎麼突然對我問道:“怎麼了?”
哎呀……想岔了。
我這才從他反光的眼鏡片中看到自己的表情——非常認真的在困惑,在思考剛才那個沒什麼意義的話題。
我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
太宰已經接過資料看了起來,他看的很快,紙頁“唰唰——”的摩擦着。我将自己蜷縮在他的風衣裡,暖意包裹着身體,在他有節律的呼吸聲中居然倦意更濃了。
翻頁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問我:“很困嗎?”
“有一點。”我說,“快要到了吧?”
他已經将手中的那沓紙放下了,“還有一刻鐘左右。”
“那我就不睡了,否則剛睡着就要起來。”我揉了揉眼睛,倦意一時半會兒沒法驅散,我問:“偵探社的委托和絡新婦有什麼關系嗎?”
“你聽到了啊。不過也不是什麼要藏着掖着的事,新聞上已經報道了,隻是地方偏僻,所以關注的人并不多,但是在小衆論壇中已經有很高的讨論串了。”他說着,抽出一張資料遞給我,我面前視線還有些發白,隻好先拿過來,太宰已經主動替我講起了前情提要。
“第一位被害者是做木材生意的小山先生,五十四歲,無妻無子,被人發現時早已屍首分家。”
我視線已經恢複了,看到了手中的資料上的字,底下還附了一張現場照片,但這張圖被太宰先生取下了,沒有讓我看到。
“這是第四起了。”他說,“最早的一起案子發生在一個月前,受害者是外來的旅客,夜晚去河道旁玩耍,翌日同行者發現他徹夜未歸,于是旅店老闆喊上鄰居去附近搜索,在河灘旁發現了屍首。”
“這之後又發生了兩起,受害者均是當地人。大緻就是這樣。”
太宰他隻說到這裡就停下了。我将這張資料還給他,他就一起送給了國木田。
“隻是這樣就和絡新婦扯上關系……未免也太牽強了。”我聽到國木田說了我也很在意的事。
“大概是發生了怪事吧。”太宰見怪不怪的說。
聽到他的話,接洽人仿佛受到鼓舞,拼命點起頭,正欲開口接話——事實上,他話頭已經開了,他說:“其實我們有居民聽到怪聲……”
卻被太宰的聲音打斷——
“人類想和妖怪扯上關系,抛開的的确确是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在作祟外,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正妄圖将恐懼合理化,利用鬼神妖物來控制輿論散布恐慌,好掩蓋荒誕的外皮下裹藏的唯一真相。”
青年吐字清晰,聲音是平滑冷靜的,被他這麼一說,接洽人頗有些灰溜溜的樣子。
這話可太難接了,稍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扣上“利用宣傳迷信來掩蓋犯罪”的帽子,盡管他隻是個負責傳話的,也不想被人小瞧成輕而易舉就被人用妖怪忽悠的傻子,結果負氣似的扭過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小聲和國木田聊起來。
國木田趁着對方講話的空隙,側頭對搭檔露出了一個實屬無奈的表情,雖然時間短促,甚至飛快的用平日裡慣有的皺眉給掩蓋了,但依然被我看到了。
這麼說來,這是我第二次和他們二人以“搭檔”的形式碰面。第一次時,我是事件的當事人,滿腦子又是雜念,根本沒空關注他們搭檔時是如何相處的。這次卻不同了,我雖然說也是來辦事,但我是自由身無人約束,自然心思活絡,甚至能有不少餘裕去了解他們二人平日工作時的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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