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會真的是被妖怪給當零嘴啃掉了吧?)
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偵探社的兩位青年因為有通行證件,所以警方也會同意配合他們調查,更别說他們本來就是被委托來處理這次案件的——當地警方深知,如果再不将事情遏制,他們的公信力會在群衆心中跌落到谷底。
山田同時打量着偵探社的青年們。
(戴眼鏡的青年總得來說挺像樣的,倒是另一位怎麼回事……聽說還拉着别人家的女人說什麼殉情?也太不成體統了吧?)
但作為經驗豐富的警員,他也不會将自己的疑慮和輕視寫在臉上,他抽出便簽,卻沒有一點頭緒,隻拿着筆在上面點來點去,寫不出像樣的計劃。
“果然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青年,在近距離觀察屍體的死狀後,蹲下身來對着切口的部分評價道:“和第一起案子完全一樣。切口相當粗糙,分明是外行人的手藝,也就是說抓到今天的犯人,就等同于抓到了整個案件的締造者。”
“……什麼意思?”山田湊近,強迫自己觀察屍體猙獰的切口,“後面的兩起案件和第一起,還有這一起有什麼不同嗎?”
國木田已經了解了,他說:“是指的兇手的犯罪經驗和手法吧。”
“沒錯。”青年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走到窗邊,手指一抹窗沿上積下的灰塵,“兇手是從正門離開的。”
“所以呢?”山田看着他,問道:“還有,剛才你們說的經驗是什麼意思?”
太宰沒有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八原這地方,幾乎很少發生命案吧?就算有,也極少是這種窮兇極惡的案件,大多是常見一點的入室搶劫,持刀殺人。”
山田點頭,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太宰身上。
(話是這麼說,但是被他說這些案件是“常見”,聽起來總叫人不太爽快。這算什麼?朝我這種小地方的警察炫耀自己處理過許多非常規級别的案件嗎?)
他眉頭已經蹙到了一起。
“沒見過超乎常人理解的奇案才是好事,證明此處的治安較好。”太宰說,“但是同樣也缺乏對這類案件的理解和判斷經驗。”
他指着地上的血迹,上面躺着的是半截沒了頭的頸部,山田強忍着惡心聽他解釋。
“切割屍體的手法和熟練度,完全不同。第一起案件的作案者非常生澀,傷口切面粗糙,任誰都看得出他當時心情急切,不論是有計劃的還是沖動殺人,這是都是一般人犯下罪狀時的正常反應。”
“然而第二起,也就是死在河邊的旅人男子的身體,被處理的異常精巧,盡管對方努力掩蓋自己在這方面的熟練,甚至故意讓傷口看起來生澀得像外行人做的,可這些都是在已經完成分屍之後補上去的痕迹,隻要有經驗就能立刻判斷出來先後順序,不過是兇手想混淆視線。”
太宰的語氣和他平時沒什麼區别,早已和他搭檔不短的時間,國木田已經多少産生了習慣,不再會感到吃驚了,可對于初次見面的鄉下刑警來說,太宰治本人搞不好比兇手還可怕。
(這青年人怎麼回事,看起來不也才二十出頭,和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混小子差不多年紀吧?)
(他是怎麼會“經驗豐富”的判斷出兇手的手段老道的?)
“同樣,第三起和第四起,也都是第二起案件的兇手動的手。”他看向早已沒了生機的無頭屍體,“今天作案的,是第一案的作案者,手法半點也沒有長進。”
“……你的意思是,有兩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山田的頭更大了。
“放心,案件并不是完全的死路。也不需要分别當成兩個案子處理,這兩個兇手是認識的,我們暫且将其稱為老手和新手。老手分明是在包庇新手,甚至不惜殺害更多無辜的人,讓警方誤認為這是連環殺人。”
“等等,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能這麼肯定他們是認識的人?”山田聰明了一回,他提出自己的看法:“老手也有可能是模仿犯,好讓警察認為都是新手的錯,這不也是很常見的情況嗎?”
國木田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警方根本沒有對外公布第一位死者的案件現場,就算有,也隻會用簡單的話略過。但是據太宰所言,老手分明是在取下首級後,模仿新手作案時對屍體造成的痕迹……”
太宰一攤手:“那麼,為什麼老手會知道新手是怎麼做的傷口痕迹呢?答案請山田先生告訴我。”
山田牙齒都在打顫:“……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夥的。可是這有什麼好處?老手模仿新手,那第二起、第三起案子大家都隻會認為是新手做的,這怎麼能算是包庇?如果是包庇,老手應該讓新手徹底擺脫嫌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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