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閱是多久沒解放過自己了,這都行?
汽車駛過的轟鳴聲模模糊糊,林斐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花了好幾分鐘讓自己平靜下來,睨一眼側枕在副駕駛,一言不發,病怏怏的像條大型犬的男人。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忍了。
傅施閱回味無窮,他覺得林斐比之前圓潤一些,抱着沉甸甸,很踏實,不像之前一樣像個精巧易碎品,而且軟乎乎的屁股肉更多,平時穿的那樣休閑寬松,令人根本猜想不到林斐會有那麼一個分量感的屁股。
林斐要知道他腦子裡想的是這些玩意,直接一腳踹出車門了,他當做無事發生,專心緻志地開車駛入小區,停在人聲鼎沸的小區門口,他推開車門下車,拽拽衣擺,揮去身體上不适感,“傅總,找人來接你去醫院,你這樣開不了車。”
“沒有人。”傅施閱降下車窗,望着夕陽裡鍍一身金似的林斐,淡道:“我派他們回錢塘處理事務了,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林斐皺着眉頭,懷疑地看着他,“白秘書不在嗎?”
傅施閱手肘壓在方向盤,低頭伏上去,留給林斐一個汗津津的後腦,氣息混亂,聲音很悶,“不用擔心,我可以開車回去。”
林斐動了恻隐之心,晚高峰車流量大,傅施閱真要出個什麼岔子,缺胳膊少腿,或許命丢了,即便他真的恨傅施閱,恨不得這個人去死,但那種想法隻是一時的,如果傅施閱真的從世界上消失,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那樣他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人帶來的心理陰影。
深思熟慮一陣,林斐幽幽歎口氣,“我家有退燒藥。”
說完,他扭頭向前走去,身後車門“咔擦”一聲響,高大的影子壓在頭頂,傅施閱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難得流淌光芒,全然不見方才的陰霾消沉,仿佛公司成功在華爾街上市,人生得意的商界精英。
自打購入房子,林斐從沒帶其他人回來過,他是一個領地意識很重的人,家就像自己的地盤,現在結識的朋友同事還沒踏入他的安全區,推開房門,他撈起玄關遙控器打開空調,頭也不回地踢了球鞋,換上拖鞋往裡走。
傅施閱彎下腰,拎着橫七豎八的球鞋擺整齊,解開修身的馬甲扣子,端詳走廊盡頭,牆上一副五彩斑斓的油畫,“臨摹的裡茨斯基的作品,構成主義的經典畫作,林斐,你的眼光很好。”
“上一任房主買的。”林斐拉開客廳櫃子,一個人住,過的很随便,一時半會想不起藥箱塞在什麼地方。
傅施閱走進門,掃一圈四周,望着茶幾上的陶藝,鼻間“嗯?”一聲,“布朗庫西的作品,我在巴黎藝術展見過他本人,這是他最滿意的作品,起名為《沉睡缪斯》,這件是你自己買的?”
“裝修公司送的。”
林斐蹲在櫃子前,翻個底朝天,冷冰冰地說:“傅總,如果你不會贊美人,我教你兩個詞,真棒,真厲害,可以代替一切情況。”
傅施閱輕哧,眼底含笑看着他忙碌身影,就像是又回到幾年前,錢塘郊區的那套房子,他們同居過一段時間,林斐時常找不見東西,睜着那雙清透明亮的鹿眼,可憐巴巴地求他幫忙一起找,他向來心硬如鐵,碰上林斐的眼睛,卻變成潺潺流水。
旮旯角裡,林斐拎出塵封醫藥箱,掀開蓋子取出電子溫度計,清瘦的下巴一擡,傅施閱坐到了沙發上,林斐握着溫度計,戳了一下他耳後汗濕的皮膚,“滴滴”幾聲響,屏幕上豁然顯示39度。
“39度,你沒感覺嗎?”林斐眯着眼睛,掃視他全身一遍。
傅施閱搖搖頭,波瀾不驚,“我以前沒發過燒,不知道這是生病。”
林斐訝異他在這方面的無知,“這是常識。”
傅施閱遲疑,靜靜望着他,緩緩道:“很多事情我不太懂,沒有人教過我。”
林斐心底不是個滋味,打開一盒退燒藥,倒杯水遞給他,“先吃藥,過兩個小時再測一次體溫,如果沒有降溫,你該去醫院了。”
傅施閱咽下藥丸,吞一口水,仰靠在沙發裡,閉上眼睛養神,清晰的感覺到頭腦暈眩疼痛,像是有個打蛋器在腦子裡攪,這段時間一直洗冷水澡來克制欲望,帶來的副作用顯而易見,這種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感受難以忍受,唯一令他覺得安定的是林斐熟悉的氣息在身邊。
如悶熱煩躁夏日拂過的清風,吹散他焦躁情緒,撫平激烈心跳。
室内陷入深沉的安靜,林斐摸出手機,刷着頁面上的工作數據,狀似漫不經心地道,“傅總,你覺得我們這樣的關系正常嗎?”
“我不清楚。”傅施閱手臂橫在眼前,像逆光而行的人,語氣平穩淡定,“應該說,我不知道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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