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末我說我想單獨跟她見面,我有話要跟她說,結果到了酒店,又是兩個人來的。我們三個人坐在包廂裡,服務員還以為是三口之家,諷刺至極。”“席間我們吵了起來,我質問她既然不想養我當初為什麼不幹脆把我給我爸,她像是惱羞成怒一樣,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我不知道她使出了多大的力氣,那一瞬我整個人都是暈的,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光都泛着白。我渾身顫抖着站起來要走,被她那位現任攔下了。”“憑心而論,作為一個長輩他要比我媽和善得多,我隻是讨厭他們那種不正當的關系,并不讨厭他這個人。他也很尴尬,一邊勸我媽,一邊笨拙的拿着濕毛巾想幫我敷臉。”“那天下午我一個人在公園裡面哭了很久。我記得那時候是六月,杭州的天氣其實有些熱了。從兩三點鐘一直到天色暗下來,我整個人熱的頭暈腦脹,嗓子已經啞的哭不出聲音,才站起來往學校走。”“從公園到學校有一條不到五百米的小路,路燈很少,很昏暗,兩邊都是破舊的廠房。我當時整個人還在情緒裡沒出來,沒有意識到危險,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其實已經很近了。”“那是我這輩子最絕望的一天。”“那天發生的事情,過程再不堪,隔了這麼久也就剩下四個字了,犯罪中止,或者叫倫奸未遂。”“救我的是一對中年的保安夫婦。他們要報警,可是我不敢,我怕别人會知道。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消化那些我已經用盡全力,我沒有勇氣再背負這樣一件百口莫辯的事。”“我誰也不敢告訴,身上帶着那些惡心的傷痕,抓痕、劃傷、齒印、吻痕,也不敢回宿舍,隻能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店。”“那時我已經哭不出來了,整個人泡在浴缸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眼前一直都是那幾張猙獰猥瑣的臉在不停的晃,不敢閉眼,也不敢睡覺。”“更讓我感到無比恐慌的是,我恍惚記得在我掙紮的時候,他們中有人拿出了手機。”“因為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隻請了一天假,失聯淩晨的時候陸淵結束了應酬。他心神不甯的從會所大門裡出來,聽到的第一句話是,溫言失聯了。“何小姐說最後見到她是在公司,她單獨跟律師交談了案情,結束後和助理說回家休息,那之後電話一直關機,聯系過物業也确定沒有回家,到現在已經有超過三個小時無法取得聯系。”陸淵僵硬的舉着手機,想到方柔的那番話,心底一片控制不住的惶然,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周森在電話那頭繼續冷靜的彙報着:“她是自己開車離開公司的,寫字樓與周邊監控還在查。朝陽分局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一有消息我馬上告訴您。”陸淵緩緩放下了手機,胸腔裡劇烈的跳着,臉色陰霾。他晚上喝了酒,頭又熱又痛,這會兒感覺整個身體的血都在往上湧。司機劉師傅站在一旁給他拉開了後座車門,見他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遲疑着出聲提醒:“陸先生?”陸淵回過神,緊抿着唇俯身坐進了車裡。“現在回公寓嗎?”陸淵按着額角沉默了一會兒,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出她能去哪兒,最後無力的沉聲吩咐:“街上随便轉轉吧。”淩晨兩點多了,冷風呼嘯,深夜街道上的車輛開始稀少。司機開車沿着東西方向的大路走了一遍,又掉頭往回來。陸淵始終神色恍惚的望着窗外的車輛、行人、店鋪,心裡那一點僥幸的渺茫希望逐漸消散幹淨,隻剩胸口一陣又一陣焦灼無措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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