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循和胡濙聽于謙喊完這一嗓子,
哪裡還坐的住,
紛紛和于謙一樣跪了下來,連替于謙求情的話都不敢說。
神武皇帝登基之後,盡顯聖明,但是鐵血手腕之下,手下的人命卻也不少…
雖說殺的都是些該殺之人,但盛怒之下,又有誰敢輕觸龍顔!
李世民看了看三人,
一時之間沒有言語,也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
過了半晌,李世民的聲音才傳入三人耳中。
“三位可都是老臣啊,朕沒記錯最年輕的于大人那也是...唉?于大人你是永樂多少年的進士來着?”
李世民沒有第一時間興師問罪,反而問起了于謙是哪一年的進士,這讓于謙直犯迷糊。
“微臣是永樂十九年登進士第。”雖然迷糊,但于謙還是趕緊低着頭大聲回道。
“哎呀,最年輕的于大人那也是永樂十九年進士出身,
你們在場的三位從永樂年到洪熙年,再經曆宣德、正統,最後來到了朕的神武,不容易啊…五朝老臣,勞苦功高啊!”
李世民陰陽怪氣的說道。
“臣惶恐!”陳循、胡濙見狀趕緊開口,隻有于謙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李世民單手撐膝,托着下巴對趴着的三人好奇的問道。
“你們覺得朕...是昏君嗎?”
這個問題讓陳循和胡濙瞠目,怎麼可能,陛下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于謙這個心思耿直的人反而是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率先回答了李世民的話。
“陛下神武,可比肩我朝太祖皇帝,神武之治開創我大明中興盛世,若皇上自己昏君,史書之上再無明君!”
“于大人,你這話...聽起來真不像一個直臣說的話,反而像一個奸佞臣子了。”
李世民眉毛一挑,
對于于謙說出這麼一段溜須拍馬的話,他還真有點不适應。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土木堡一戰,大明本是風雨飄搖,聖上臨危受命,挽大廈之将傾,之後良政不斷,朝政軍伍井井有條,我大明天軍所向披靡,臣不會奸佞妄語,隻是陳述事實。”
陳循立馬接着話茬,說道:
“皇上聖德,日後若再創功績,當為千古一帝,絕非昏君。”
“皇上若自比昏君,實在是折煞我等老臣,還請皇上收回方才所言。”
胡濙老淚縱橫,
這老頭現在也是李世民的死忠,
他在老朱家幹了這麼多年,經曆了正統十四年的變故之後,天降明君,讓他一直覺得李世民是太祖轉世。
“好啦,朕就是随便問一下,堂堂内閣衆臣,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李世民輕聲訓斥了一下,又轉頭看向了于謙。
“若于大人也覺得朕不是昏君,那朕便不需要大人死谏了,請起吧,三位大人!”
話說到這裡,于謙也不再執拗,和陳循、胡濙紛紛起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胡濙起身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勸說道。
“皇上,于大人此言雖多有不敬,但此事确實有待考量啊。”
“不必考量,太上皇若要舉兵南下,那就命令各地關卡打開城防,直迎太上皇入主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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