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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故意的。&rdo;那緒道。阿雅輕輕扯那緒的衣：&ldo;那緒，不怪他。&rdo;那緒靜默了下，又道：&ldo;我想帶他離開。&rdo;&ldo;他死後的黑曜石當歸放在族冢……&rdo;&ldo;貧僧的意思就是，連他的黑曜石不歸還了。&rdo;那緒截口，堅定地截口。綢王想了想，點頭，旋即，果斷離開，依然頭也不回。阿雅就要死了。面對這個事實，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很靜。阿雅死後，那緒悶了好幾天，話也沒有，也不大吃東西。綢族和葛天一族忙着彙合，誰都沒來趕他們離開，當然誰也沒來管他們。最後，還是莫涯擡起那緒的下巴，逼大師與自己平視，恐吓道：&ldo;你這樣下去，我會吃醋的。&rdo;&ldo;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事。&rdo;這個理由無法讓莫涯心動。整整三斤陳醋下肚，他吐了三天，也不吃東西。一對都是青黃不接的臉。莫涯蹲下，又與打坐的那緒平視：&ldo;借我身體發洩下？&rdo;那緒搖頭稱不用。莫涯不管，自顧自地扯開那緒的衣領：&ldo;緒大師，交功課吧。&rdo;窗外日光純粹，映入莫涯深靛的眼，顯得愈加清澈明晰，隐隐裡透着一種誠意。那緒與他對視片刻，颔首道：&ldo;好。&rdo;一頓缱绻後，那緒過了晌午才起，找了個石磨将阿雅的黑曜石仔仔細細磨成了粉。日西沉時完成。黑色的粉在餘晖下晶瑩閃爍，那緒掌托石粉，有點發呆。莫涯頭枕那緒腿上，問他要做什麼。&ldo;我們該離開這裡了。&rdo;那緒将粉裝入個小布袋，低聲道。月東升，他們慢慢走出這個城，誰也沒有阻攔。那緒頭也不回。走出幾裡外，那緒尋到個高處，停住腳步，小心翼翼地把石粉小布袋打開，将石粉倒出。粉平靜地瀉下，忽然，四周刮起了怪風。風卷起黑曜石的石粉，向不遠處的孤城飄去。風裡好似有人低低在泣吟：&ldo;歸去來兮&rdo;。是的。是那緒下了咒，整出個結界。龐大的結界籠罩了整個城池，以及城廓外三裡。所圈界線之處，依稀景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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