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尋聲望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沒忍住一愣。
江白倚在門邊,咬了一口手裡的香芋包,口齒不清,唇角輕淺的笑意尚未未褪去,懶散地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朝秦昂揮了揮,“好久不見啊,秦隊長。”
衆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兒,還是周小數率先反應過來,他張大了嘴巴,“是你!”
是把我秦隊掰彎的男人!
江白轉頭朝他笑笑,“是你啊,英語老師。”
他穿着薄款的白色衛衣,圓領的設計露出一星點好看的鎖骨,下半身搭着一條修身長褲,襯得一雙腿又長又直。之前在監獄裡被剃成寸頭的頭發倒是長得快,兩鬓還特意去修了一下,顯得整個人都清爽而不糟蹋。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鏡,配上那張疏朗的俊容,活生生地演繹了什麼叫斯文敗類。
江白推了下眼鏡,“自我介紹下,我是懷城報社的一線記者,這次過來市局呢是想實地采訪和記錄你們禁毒大隊的工作日程,你們應該有接到通知了吧。”
胡越“啊啊啊”了幾聲,“對對對,我們接到通知了,沒想到那記者會是你。”
他忽然想起了件事,“所以那個報導第一監獄裡的新聞也是你是嗎?”
江白點了點頭,咬掉了最後一口香芋包,慢條斯理地,“是鄙人。”
胡越和周小數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震驚到差點掉下巴的表情來。
相對于那兩個人,秦昂臉上的表情要精彩地多,不斷地在震驚和難以相信之間轉換。之前查江白的檔案的時候,不過是個賦閑在家的海歸青年,還一時失足進了監獄,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了一線記者,和秦昂之前對江白身份的設想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去了。
他迅速地整理好自己表情,撥開兩邊的周小數和胡越,徑直地握住江白的手腕,将人直接拖着朝自己辦公室走去,“跟我來一下。”
江白避之不及,隻能被拉着走,順便把手中的塑料袋拿給周小數,“麻煩英語老師幫我扔一下哈。”
周小數機械地接過塑料袋,和胡越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出了有事情的内容。
不過周小數想的是完了,他們秦隊一見到人就想着找私人空間!他是不是以後得改口叫大嫂了?而胡越想的是果然和秦昂搭上線合作的人都不是什麼省事的人。
秦昂一路不顧下屬的眼光,徑直地帶着人走進自己辦公室裡。江白也沒反抗,一路跟着他走,進了辦公室還不見外地自己找了椅子坐下,細細地打量起秦昂辦公室。
辦公室還是老派的幹部風設計風格,不過桌上挺簡潔的,資料一沓一沓地疊在一起,再加上一台電腦,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大概就是因為東西少,看着才會這麼整齊幹淨。
秦昂抱臂冷眼地看着江白,面上不顯,心裡卻亂成了一團麻。江白出獄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打聽過,隻不過那時候沒人知道江白的蹤迹。他找了幾天,連跟頭發絲都沒摸到,也就不再想着找人了。
沒想到,現在人自己冒出來了,還是剛才他和胡越提到擁有正義感這東西的“記者”,那是直接擺脫了小白臉這一形象,這形象轉換地說匪夷所思實在不為過。
可是脫去身上無形的警服,抛開所有的懷疑和現實的考慮,層層剝開自己的外殼,陡然瞧見自己的靈魂深處,秦昂不得不承認,在見到江白的第一眼他是驚喜的,甚至是開心的,有種奇怪的說不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說不出到底是為了什麼,在秦昂三十一年的人生裡是少有體會的。
“你怎麼來了?”秦昂随意地靠在桌子邊角上。
江白将椅子轉了個方向對着秦昂,仰頭看他,“我剛剛不是說了,你們省廳讓我來的。”
秦昂陡然彎下腰,雙手按着椅子的扶手,将江白整個人圈在椅子中,“真是這樣,嗯?”
他之前在監獄裡掉的肉還沒來得及補回來,回來市局後又緊趕着去忙活另外一起抓捕行動又瘦了不少,下颌線愈發地流暢鋒利,整個人顯得精幹了許多。他眼角輕輕地下壓看着江白,多出了一絲的不明覺厲。
他這麼問不是沒有理由的,别人可能不了解,可他是知道的,江白之前在監獄裡各種表現并不像一個隻想着調查監獄犯人生活情況的普通的一線記者,倒是更像道上那種藏得最深最有心計的人。
這樣的人,作為緝毒警的秦昂不得不防。
江白卻是無懼,反而坦然地點了點頭,“當然不是這樣。”
秦昂聞言揚了揚眉梢。
江白笑,“不是你說等我出來要請我吃飯的嗎?怎麼?忘了?”
秦昂一愣,腦子裡迅速回想起江白在醫院給自己留的紙條,那個下筆利落的字迹他倒是一直記得。他倏地直起身子,“我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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