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兒唯恐不夠缜密,又将宅子來回查了兩遍,他身手敏捷,宅中人竟都沒察覺家裡被人大模大樣察看過一番。
既然如此,麼要追查泥偶的來曆,大可從拷問雄哥下手。
想定之後,烈兒重返酒樓,隔壁那些人完全不知道煞星就在咫尺,大吃大喝過一場,仍餘興未消,吆喝着要砍妓們唱曲。
烈兒卻不着急,知道他們享樂過後終會散去各自回家,那雄哥今天飲了很多,又肆意和歌妓們享樂過,大醉自然會疏于防備,靡樂又會使人心志脆弱,對于準備拷問他的烈兒來說,都算有利條件。
他一邊側耳傾聽隔房中動靜,一邊自斟自飲,天色漸暗下來,總算聽見隔壁一人帶着酒意嚷道,「也該回家了……」
「回什麼家?這裡有酒有美人,比家好。」
「你是怕回家晚被老婆打吧?」
衆人發出一陣難聽的哄笑。
烈兒聽見那雄哥的聲音,「好了,酒也喝夠了,美人也玩夠了!幫老子賣那麼一會西雷鳴王,就撈了大把錢外加一頓好酒好菜,還想要老子請們吃到明天不成?一群貪心得要挨雷劈的小混蛋!都給老子滾蛋!夥計,算帳!」
外面的夥計扯長了聲音應了一聲。
隔壁廂房歌聲停了,依稀聽見砍妓們謝賞錢,衆人大概喝碎了,起來時東倒西歪,拉凳蹭桌,弄得杯碗乒乓乓響個不停。
烈兒徐徐放下酒杯,抿了抿唇,一抹無情的冷笑從唇邊泛上。他站起來朝房走去,卻猛地腳步一斜,眼看要摔到。烈兒大驚,伸手往旁邊牆壁扶去,意圖撐起身子,不料手雖然觸牆,小臂卻似麻痹了一般,一點力也使不出來,像兩根棉花撐着牆似的。他整個人無法借力,隻能看着自己朝側邊倒,下腹恰好撞在桌角上,疼得眼冒金星,「咚」一聲癱在地上。
大事不妙!
烈兒倒在地上,感覺渾身四肢都沒了知覺,心裡又驚又疑。難道那雄哥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一個小小芬城的流氓,又為什麼這樣處心積慮和鳴王的人作對?
烈兒一邊苦苦思索,一邊三番四次竭力翻動身體,他現在仰面朝天,不好借力,要是可以翻個身,說不定可以慢慢扶着桌椅站起來。可怕的是,無論怎麼努力,他竟連翻身都做不到,越是掙劄,身上越是無力,到後來連動一動手腕都像搬山似的困難。
這是什麼毒藥,竟如此可怕?
隔壁的喧鬧聲現在已漸漸低下去,隐約聽見他們打賞了夥計,離開隔壁的廂房。烈兒料想着那個雄哥片刻後就會過來,得意洋洋地審訊自己,沒想到聽外面的動靜,一行醉醺醺的男人經過自己廂房門口,居然沒有停下腳下,彷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似的,步履蹒跚地下了酒樓,越去越遠,一會就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了。
下毒的竟不是他們?
就算不是他們,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烈兒此刻動彈不得,想起臨行前永逸千叮萬囑,要他「不要頑皮,不要惹事,最重要是不要多管閑事」,結果如今變成一攤欄泥橫在酒樓廂房裡,不禁苦笑。
也怪自己太蠢。
平時護衛鳴王安全,到了陌生地方,凡鳴王會觸碰之物,首先就是查毒。自己到雄哥的宅子去查探,去而複返,一心監視旁邊廂房動靜,怎麼就沒想到面前的酒菜可能會被人動過手腳。
烈兒心裡一沈,不祥之感更深。
不管方是誰,能巧借各種形勢,如此娴熟地利用别人的心理缺口,當真不可小視。
刷……
門簾忽然被掀開了,這輕微的動靜,讓烈兒已經接直的神經驟然緊到最高點。
他仰躺在地,視線倒沒有受,循聲斜看上去,把掀簾走進來的第一人看得清清楚楚,竟是剛才那個為了賞錢奉承了他好一陣的酒樓夥計,不過現在臉上阿谀媚之色盡去,目光反而顯出一派陰狠老成。
夥計進了房,對着地上的烈兒掃了一眼,毫不詫異這隻肥羊直挺挺躺在地上,轉身一手托着門簾,用異常恭敬的聲調低聲道,「這個就是剛才查問雄哥的人,可惜,不是公子等的西雷王。不過他既然追究西雷鳴王的泥偶,應該是與西雷王有關的人。」
随着他小心翼翼地解釋,又一個修長優雅的身影從門後轉了進來。
來人身上穿着簡單的長衣,肩上披着一席永殷人人慣用的深色披風,卻說不出的潇灑俊逸,臉上總帶着淡淡的微笑。
他悠然入房,看清地上的烈兒,似乎微大詫異,不過片刻,臉上微笑更深了,露出一口潔白皓齒,「雖不是西雷王,卻是一個比西雷王更叫我歡喜的人。」對那夥計誇道,「你辦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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