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照這個?”元昶看向燕七。
“挺漂亮的。”燕七說。
“狗屁不通。”元昶敲了燕七腦殼一下,摳出一面鏡子來,不住地在手裡調整角度,胡亂照着四周的景物,“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嵌鏡子肯定是有什麼想法在裡頭,否則為什麼不嵌銅嵌鐵嵌玻璃呢?這鏡子除了能照景兒還能做什麼?”
就隻能照景兒啊,否則還能幹什麼,難不成是為了照妖?燕七歪了歪頭,桌面上的鏡子因着角度不同而變換着明明暗暗的光影。
光?
鏡子除了照景兒,還能反光啊。
可這亭子處于假山背陰處,縱使現在日值當午,光線也照不到此處,要到哪裡去反光呢?
不過太陽的角度也是在不斷變換的,說不定處于某個時間時,它的光線正好能照過來,可元昶和燕七誰也沒那麼蛋疼能閑到在這裡守上一天等陽光照耀,所以兩人決定我們還是去鑽洞吧。
從亭子跳回假山上,燕七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一怔:尼瑪,這提示也太直白粗暴了吧!出題的人一定是蛇精病沒有錯,酉初亭,酉時初刻,日頭西落,這個角度,很有可能。
“酉初時我們來看看。”燕七和元昶道。
“好啊!”元昶挺高興,這是燕小胖第一次主動約他。
然而可是,下午第四堂的社團活動就是從酉時整開始,燕七還沒心寬體胖到敢去挑戰武長戈的權威再次逃課。
“傻啊,到時候借口如廁,我用輕功帶你過來,一來一回用不了多少時候,武長戈要是問起,你就說你跑肚蹿稀不就得了。”元昶給燕七支招。
這借口真特麼色香味俱全。
後來燕七就依計行事了,和元昶在武長戈視線掃不到之處碰頭,然後元昶就挾着她一路輕功飛掠,直奔了酉初亭。
到了酉初亭兩人才想起來,四季不同,太陽在同一時刻的高度也不同啊,這個酉初究竟是指的哪個時節的酉時初刻呢?
“既然來了就多等會兒好了。”元昶很幹脆地道,“這會子太陽才剛開始西沉,我感覺不會等太久。”
那就等吧,反正我正蹿稀呢。燕七向來從善如流,也就不着急了。
随着日頭偏移,光芒掃過高高矮矮橫逸斜出的山石,有那麼一束燦爛卻并不耀眼的光,穿過山穿過亭,淡淡暖暖地灑在了石桌上。七面小鏡接收了這光,并且将它溫柔地折射了開去,順着光柱,燕七同元昶的視線落在了紅色亭柱用金粉書就的經文上。
七枚小鏡,照在不同亭柱的七個不同的字上。
可這七個字的周圍還有别的字,陽光西落的角度不同,光柱所指向的字必然也有不同,如何就能認定這七個字是小鏡指向的真正目标呢?若再過一會兒,光柱挪開,指向的又會是另外七個字了,那時又要以哪七個字為準?
為此兩人又在亭内多待了一會兒,然後便打消了上面的疑問,原來柱上的經文字體安排,為了看起來美觀,寫時有大有小,有胖有瘦,而第一批被光照到的七個字,其大小正好能被方形的光斑含括在其中,而後面再照到的字,不是大了就是寬了,縱然這裡面有着因光線角度而導緻光斑大小也在變換的原因,但一個最有力的證據可以直接粉碎其它的可能,那就是除了第一批被光照住的七個字可以連接成句之外,其它的字皆無法讀通。
七個字分别為:鄉,不,雲,國,異,物,殊。
“雲物不殊鄉國異。”燕七念道。
“說人話。”元昶道。
“杜甫的詩,詩題是《小至》,”燕七給三歲時的燕九少爺做詩詞聽寫的時候,同他一起背過這詩,“詩的後四句是‘岸容待臘将舒柳,山意沖寒欲放梅。雲物不殊鄉國異,教兒且覆掌中杯。’雲物這句的意思大緻就是:我雖然身處異鄉,但這裡的景物與故鄉的沒有什麼不同。”
元昶看了看亭柱上那七個字,又轉頭看了看燕七,一臉“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神情:“然後呢?”
“什麼然後?”
“就這麼一句詩,然後呢?意圖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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