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時,韓傑也帶了三位勇士來看周培江,問禮之後坐定,周雨江問剛才仝袤何以吞吞吐吐。仝袤不得已,才告訴我們,他接到消息,蚼蚏王在四個青衣人未抵達角狼之野前,就已經把陳永和劉富寬的人頭送去靈雲寺給息靈王了。這使得周雨江十分震驚,他看看我和雲心,從我們鎮定的神情猜測我們是早已經知道的。
“靈雲寺?你們有說過在靈雲寺與息靈王相遇,我就猜你們有事隐瞞,現在仝袤所言的事情,你們兩人是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周雨江抓緊我的手臂問。
“是的,我們是知道,可是我們根本不相信,才沒告訴你啊!”雲心解圍道,“我們都還沒到過角狼之野,怎麼能确定?也因此,我們才堅定決心要去角狼之野一探真相喀!”
周雨江沉默片刻,将我的手放開,然後就要去收拾行李:“既如此,更不能有絲毫耽擱,明天就走,我和周培江去角狼之野,你還去青丘山找水伯天吳。”于是我和雲心也跟着收拾包裹,雲心是堅持要和我同行的,扶桑城的人都不願意上那片死亡之地的茫茫雪域,而仝袤和韓傑等五個勇士要護送周雨江和仍然昏迷的周培江去角狼之野,上青丘山的重任就我和雲心一力承擔下來。季栾吩咐山莊的人加緊給我們備制上青丘山所需的工具和食物,還有可以馱運周培江的器具。為了不耽誤明天的計劃,保持充足的體力,我們早早就爬上床睡覺了。天色微明,屋檐響起嗒嗒的水滴聲,擡頭自窗外看去,霞光的映照下,一排水柱如珠簾自瓦檔間隙流下來。
“天啦!雪融化的水流,黑齒國百姓世世代代盼望的聲音,”季栾突然驚叫起來,院子外面歡呼雀躍聲不絕于耳。
“是邦靈……邦靈已被治愈的征兆,”仝袤興奮地說。
以往的這個時候,院子内外還沉浸在一片安靜的睡夢中,而此刻,涪源山莊因積雪消融而沸騰了,太陽升起東方的山沿,明麗地透過窗棂的細小方格,像士兵的陣列灑在屋内白牆和地闆上。
爬青丘山的物料已經籌備就緒,我們計劃吃過午飯出發,再次分道揚镳,心中實是不舍,但擺在面前的困境使我們無從他想。這次的分别,我卻少了很多傷感,我不知道是曆經世事後變得成熟了還是麻木了,也許或是因為我在慢慢變成木頭人,每當想起冥水岸邊的别離,想起夢中弦音的酸楚,思念越深,四肢越覺得像木頭般沒有知覺,心也變得僵硬。
我們不打算和肭仂祖或季炀他們辭行,隻是叫季栾去幫忙轉達對國王及他父親的謝意。可是還沒走出涪源山莊,遠遠就看見季磬飛馬而來,原來是季炀到宮裡面見國王,再次進言要他對叛亂分子網開一面,國王堅決嚴懲叛亂者,季炀因此請求辭官歸鄉,肭仂袓班勃然大怒,将其下了獄。家人心下着急,特意來叫季栾回去和家人一起想辦法救父親。
季栾即刻便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計劃得變了,”周雨江看看大家,“我們先去面見國王。”
“隻怕國王也不容相見,”季磬說,“國王已下令,誰要替父親說話,與其一同治罪。”
周雨江堅持,“就算拼得一死又何妨?”
于是我們返回屋子将東西全部放好後往莊門外走,卻被看守莊門的侍衛攔住了,門口增加了無數兵甲。
“奉國王令,動亂稍平,怕意外發生,請客人切勿外出,尊貴的客人們,請回吧!”侍衛喊道,隻允許季磬和季栾等本地人離開,或許是因為國王或許早預料到我們會去給季炀說情,才下這樣的聖旨。我們如熱鍋之蟻坐立不住。周雨江鎮定地打量帶頭的侍衛,“請轉告你們國王,關乎邦靈大事,國之存亡,他若不容相見,悔之晚矣!”
“什麼邦靈大事?”侍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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