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自呂布寇之後。
城中戒嚴,益顯嚴謹。
道榮,掌金銀之權城主也。
自知亂世之險,故不敢輕忽。
尤加固城防,密派哨兵,四望觀動。
時西涼馮二,商賈也,素聞其名,多年販馬于市,以此聚财。
舊年與道榮有交,聞其人忠厚,事理明敏,心生敬重。
是以得聞洛陽堅固如故,馮二懷揣重情,急行千裡,不遠萬水,自西涼而來,欲投道榮之門下。
馮二至城門,面露焦急,呈上令牌,求見道榮。
門吏識其令牌之真,急速傳訊。
道榮聞之,頓悟舊日之情,念其來自遠方,遂命左右速引之入城,親設宴于府中,以示歡迎。
席間。
馮二與道榮久别重逢,相視而笑,言談甚歡。
酒至三巡,方才馮二啟口,言及西涼多事,呂布勢力雖強,然内亂不斷,民不聊生。
自己原欲東歸避禍,而恐引呂布之疑,久未敢動。
今見洛陽城峻防堅,故冒險來投,以圖安身。
道榮聞其言,心中暗忖,此乃天賜良機也。
可以借馮二之口,得知西涼之内外動靜,亦可借此機會,觀察呂布之虛實。
遂問馮二曰:“汝來此,除舊情之誼外,可有他圖?”
馮二答曰:“某自西來,無他所求,唯願投身于公下,盡犬馬之勞。”
道榮見其誠懇,遂決定留之于府,初授以小職,觀其行止。
馮二感公恩重,心存感激,遂勤勉于職,不辭勞苦。
鑒于其熟悉西涼地理人情,道榮漸以重任委之。
令其負責洛陽與西涼間之馬市貿易,以此探聽呂布與西涼諸侯之動向,報于道榮。
馮二于此行商與傳信之間,表裡兼修。
居間傳遞,皆憑其機敏謹慎,緻使呂布莫能察覺。
每當其往來于西涼與洛陽之間,辄能攜來西涼之新,報于道榮聽。
至此,道榮得知西涼雖受呂布之擾。
然局勢尚未安定,呂布之力亦難以東擴。
道榮得此消息,心中稍感安慰,而馮二之功,亦使得洛陽更為堅固。
馮二在洛陽之日漸久,與道榮之交亦日深。
一日,馮二自西涼回,攜帶重要消息。
至道榮府,道榮早已候于廳中,見馮二步履匆匆,面露凝重之色,知其必有緊急大事,遂親自迎入内廳,命左右備茶,細問來由。
馮二坐定,飲畢一杯茶,方開口曰:“呂布近日有異動,密謀大事。其意欲聯合西北諸小邦,共圖大業,欲擴其勢力,對抗我洛陽。”
道榮聞言,心頭一震,急問:“此事何從得知?”
馮二答曰:“在下密訪呂布近臣,得其密談錄音,知其計劃未定,尚在謀劃之中。”
道榮沉吟片刻,問曰:“汝覺呂布之計,可能成行乎?”
馮二曰:“呂布雖強,然其下諸将不一,内部矛盾重重。若真發兵,必先解其内憂。但若其聯合成功,對我洛陽确為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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