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藩得到親兵的報信,匆匆跑回卧房之時,看到的隻有倒在血泊中的夏氏,以及一臉坦然等在原地的遲牧。
高藩顧不上質問遲牧,快步上前蹲在地上,隻是探了一下夏氏的鼻子,整個人便癱坐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
看着眼前已經魂歸地府的夏氏,再想到昨夜二人的颠鸾倒鳳,百般溫存,高藩隻覺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湧上大腦,當即“哐當”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指着遲牧,聲嘶力竭大聲喝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殺她!”
面對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的高藩,遲牧面上看不到一絲懼意,隻是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因為自他與高藩相識以來,高藩對他這個軍師一直很是尊敬,他從未見過高藩在他面前失态到如此地步,更沒見過高藩竟然拿劍指着自己。
這一刻,他反而笃定自己殺這個女人是殺對了,留她在高藩身邊隻會影響高藩的心智,磨滅他的鬥志,他絕不能讓白巾軍毀在這個女人手中。
畢竟,是他跟高藩一起重振了白巾軍,他對白巾軍有着不一樣的感情,他絕不能讓他自己一手重新建立起來的白巾軍最終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事。
如今他面對高藩的拔劍相向,他面色依舊平靜如常,隻是淡淡問道:“我記得我與大王初次相識之時,曾經問過大王,之所以執念于重振白巾軍,所圖為何?”
高藩面色動了動,卻沒有說話,隻是依舊冷冷用劍指着遲牧。
遲牧卻莫名歎了一口氣:“當時大王告訴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抑抑久居人下,既然要重振白巾軍,自然要圖謀天下,完成當年未竟之業。”
“我正是因為有感于大王之志,才甘願抛下一切投入白巾軍麾下,為大王效命。”
高藩依舊冷着臉沒有說話,雖然高舉的劍沒有放下,但眼中的殺機已經消散了不少,興許也是回想起了當日的豪言壯語。
遲牧又長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可如今看來,大王之所以重建白巾軍,不過隻是想要将天下美人收入房中罷了,哪裡還有什麼圖謀天下之心。”
高藩被遲牧說中心事,面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冷冷說道:“軍師這是在譏諷我高藩貪圖美色,置白巾軍的大業于不顧嗎?”
遲牧看着高藩,毫不猶豫點點頭,沉聲道:“不錯,大王如今已經被美色迷了雙眼,早已經将白巾軍的大業抛之腦後了。”
“軍師是否太過危言聳聽了,我高藩打了那麼多勝仗,未曾有過一天松懈,如今不過召來一個女人侍寝,怎麼就将白巾軍的大業抛之腦後了。”
高藩看着遲牧,繼續冷聲說道:“若是軍師覺得我此舉不妥,盡管來勸阻我就是了,可你為何要帶人闖進府裡,不分青紅皂白就在我的房中殺人,将我的顔面置于何地?”
遲牧依舊搖了搖頭,反問道:“若是我今日是來勸大王将此女送走,大王可否聽得進我的勸谏,乖乖将這個送出府,總不再讓她近身?”
高藩神色有些變換不定,他很想反駁遲牧的話,但他自己扪心自問,昨夜自己跟夏氏颠鸾倒鳳,早已經食髓知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若是要将她送走,自己還真狠不下這個心。
想到這兒,高藩不自覺放下劍,但嘴上還是很不服氣道:“我高藩既然率兵攻下了邺城,城中的一切自然都該是我的囊中之物,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我寵幸就寵幸了,又能如何?怎麼就會壞了白巾軍的大業。”
“大王此言差矣!”遲牧重重一搖頭,“須知自古以來溫柔鄉便是英雄冢,如今大業隻是得了冀州,便開始沉迷于美色,有所懈怠,試問白巾軍的大業怎能不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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