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掃過,落葉紛飛,黃骠馬上人,穿了一身單層綢料窄袖胡服,寬肩窄背的一副好衣架,眉鋒銳利難掩上位者氣韻。兩個随從遠遠墜在後面,劾裡缽驅馬來至小楠近前,兩人信馬由缰往回城的方向行走。小楠打量這未來金世祖,史料中言他有器量智識,亦有政治與軍事鐵腕。就算是自己以不正當手段悄咪咪看到的,也知這一位不是簡單人物。隻見那人此時眼神清澈,嘴角向上微微一勾,狀似無害,小楠仿佛看到天空飄來五個字:青年才俊啊!
有詩雲:延僖不競遼乃蹙,女真滿萬孰能禁。夾山天祚亡賓鐵,黑水完顔号白金。縱使六州歸宋室,空城惟見綠雲陰。
可想而知,這北方的狼族給溫婉大宋帶來多麼巨大的威脅。
自忖已看破王朝更疊,無非你方唱罷我登場,在這片東方廣袤土地山川上不斷實驗着不同的統治思維。時至清代,方才發展出古代中國的最高統治智慧,将漢藏滿回蒙扭成一個整體。如果沒有後來的西方入侵,不知這種超穩定态還會維持多少年呢。縱使是眼前的才俊,怎樣也料想不到自己族人多年蓄力,所構建王朝也隻是一個短命王朝。如今他親眼見了江南的三秋桂子,十裡荷花,能不垂涎?念頭轉動隻在轉瞬之間。打過了招呼,小楠想來,人家沒事也不能專程來巧遇自己罷,待這女真帥鍋再度開口,給她直接幹破了防:“王娘子可是喜歡河鮮海産?”王小楠有點懵,堂堂大人物,難不成是個吃貨?還是覺得我是個吃貨?哎!看人很準的嘛!于是答道:“那自然是喜歡!松花江畔物産豐美,哪一個水泡子(小池塘)裡随意刨刨,蟹子蚬子泥鳅河刀魚還能少了?蘆葦蕩裡不定哪塊抱着一窩野鴨蛋呢,回家拿鹽水一腌,到日子拿出來,筷子一捅一股油兒,那可老香了!”說到這裡眼眶不禁泛起潮熱,連忙閉上眼睛緩解掩飾。
劾裡缽笑道:“姑娘可真是如數家珍啊!”
“那可不!下次你要是回東北啊,可得喊我一聲,我對那旮瘩可是我爺家的老旮瘩,老叔(熟)了……啊,不是,那個,我我,聽過往行商所說,我可沒去過。啊哈哈,哈哈。”小六子隔骨傳來提示音,提醒王小楠,說多錯多,那旮瘩還不是後世你那個共和國長子的老家呢,古今差異何其巨大,感性腦上頭了吧!
好在那人也沒在這話題上盤桓。
“王小娘子,可為我解一惑麼?”
“您但說無妨。”
“敝人來此已近兩月,對三姑娘島也有所耳聞。島上以區區千把女子立業,卻于商道中立足,亦做了個風生水起。想來姑娘也知道,我白山黑水間物産也豐,卻為何族人世代皆受窮困之苦?”劾裡頗誠懇發問。
王小楠:“黑土地肥得流油,撒一把種不用如何伺候也産糧。山珍野味更是随處撿,盡管女真部衆在别的物資上貧困些,倒也過得算是豪放痛快。反觀江南之地,則截然相反,此地人多地狹,想在土裡刨食。便隻能走精耕細作的路子。不過,人的心思也自然随這勞作方式精細起來。這份心思若用在商途上,倒也殊途同歸。歸納起來也簡單,隻将三個支點牢牢看顧好,便是研發、産品與渠道,使得這三者聯通運轉起來。再加上天下承平,市場廣闊,做好生意豈不是順理成章的嗎?至于三姑娘島,島上向來最重人才教育培養,各種繁雜總歸要人去撐起來的。去掉禁锢人的思想,鼓勵進取鑽研,這還管他什麼男女,又何來區區女子一說了?!”
劾裡頗聽罷大笑:“怪我失言了!遙想遼國蕭太後主政之時,大遼國力日盛,你等皆是巾帼不讓須眉之輩!”找補了一句之後,才道出他的意圖來:“我東北女真與江南在諸多事體上倒是互補。不瞞王娘子說,我部與宋國開通商路之事已上了日程。
今日過來找你,是要商量新航道所用船隻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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