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來過甯安城,但還是想帶他散散心:“要出去走走嗎,小安兒?”
“别叫我小名,我有大名,叫葉楚安。”
少年,哦不,葉楚安生氣的時候,嬰兒肥的臉頰會鼓起來,像什麼動物?謝牧雲仔細想了下,好像倉鼠。
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眉角的痣帶着飛揚明媚的少年意氣。
“可是眼睛。”
随後他又忐忑不安起來,謝牧雲看着他說:“不去街上,你常去的地方。”
葉楚安歪着頭想了想,數自己的手指:“天鷹城,葉家,明舟兄那,阿姐那,林璟兄那。可是,我不知道阿姐去哪了。”
“你阿姐不在家?”
謝牧雲轉移他注意力,跟他一起走出客棧,擋住那些人不懷好意和驚恐的目光。
葉楚安:“我不知道,阿姐最近經常早出晚歸,父親……”
“父親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卷入了一個案件,被扣在了縣衙。”
葉楚安的姐姐叫葉倩南,謝牧雲見到她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葉倩南,她明明看着比葉楚安年齡要小一歲。
可能是因為是夢境,他再次因為謝長歌本人,被彈出了這個空間,而這個時候,他不是他自己的身體,而是附在了一個宮女的身上,可他很清楚,這不是大虞,謝牧雲緩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跪在殿前。
旁邊是其他宮女的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人在出言諷刺他:“喲,這不是霜兒姐姐嗎,居然會被陛下罰?”
“你們……”
很明顯,原主本人的魂靈還是在的,隻是她無法知道他的存在。
“你們太過分了。”
“過分?”
順着霜兒的眼睛看去,一位身形高挑,但濃妝豔抹的男人,而且還擦着胭脂水粉,一路走了過來。
謝牧雲的臉色一言難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謝長歌夢裡會有這種地方?
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見遠遠走來一位女官,看到他後斥責了那群丫鬟,是的,沒錯,宮裡的宮女除了原主霜兒和一名叫華兒的丫鬟,全是濃妝豔抹,大紅帶綠的男人!
待那群丫鬟走了後,謝牧雲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可以操縱這個身體後,女官開口了,隻是語氣不大好:“謝牧雲,我是顧鳴雅。”
“……”
謝牧雲面色詭異:“你怎麼也進來了?”
“不止是他。”
剛剛走掉的華兒掉頭回來了,“我是江夜雪。”
“你不是在淩雲山嗎。”
他有些奇怪,‘華兒’看了他一眼:“你入障已經三日了,我與柳姑娘早回來了。”
“誰知道剛見到顧道長,我們全被吸進陣裡了,包括顧道長。”
謝牧雲總覺得遺忘了什麼:“柳姑娘呢?”
“我在這。”
柳霓裳的聲音從一隻貓身上發了出來。
衆人:“……”
謝牧雲正忍俊不禁時,變貓的柳霓裳被剛從殿裡出來的謝長歌抱在了懷裡:“嗯?哪來的貓。”
霓裳張口就是一聲喵叫,爪子也被他捏住了,隻能趴在他懷裡,謝長歌又轉向他們,頗為詫異:“李大人?華兒?霜兒,他們為何在這。”
江夜雪版華兒壓根不知道原本發生了什麼,隻能硬着頭皮:“奴婢,奴婢是來找霜兒……姐姐。”
“呃……”
謝牧雲全身僵硬,“對,奴,奴……婢。是找華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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