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柳母不再似之前那樣在炕上擺個大字了,反倒是瑟瑟發抖,蜷縮成一個團。
“媽,過來,蓋上被子,您是不是冷啊?”柳丁爬上炕,把剛才的被子拿在手裡,對着牆角的母親大聲說。
“你别過來!千萬别過來!”柳母聲嘶力竭地喊,眼睛裡裝滿了驚恐。
“媽,你怎麼了?”柳丁嘴上喊着,一雙小圓眼睛求助地看着吳翠哈。
“你去拿個盆,最好是泥瓦盆,沒有的話搪瓷盆也行!”
“沒有泥瓦盆,隻有搪瓷盆!”柳丁說着小短腿已經跑到門口了。
吳翠哈從衣袋裡拿出桃木棍,立在炕上,用手扶着,楊樹枝和柳樹枝擺在旁邊,另一隻手舉起白酒瓶子,一仰脖喝進去幾大口,最後一口含在嘴裡,對着手裡的桃木棍噴了上去,桃木棍被酒噴濕了,酒順着桃木棍棍的表面滑落。
說來也奇怪,自己平時是滴酒不沾的,但是隻要看事情的時候,無論喝多少白酒都是不會醉的,甚至是沒有任何醉的意思,酒在自己這裡,就是無效的,這大概就是做神婆的神奇之處吧,自己也是弄不清楚原因的。
桃木棍杵在炕上,酒也進肚了,自己的感覺上來了。對着桃木棍大喊一聲“誰?你是誰?報上名來!”
就這一聲,把柳母吓了一大跳,在角落睜大眼睛看着,這個時候的她,眼睛恢複正常了,棕色的眼珠兒嵌在眼白裡動,焦躁地來回轉動。
“說不說,不說我不客氣了!”
“我是柳玉!”柳母的聲音忽然變成小女孩嫩嫩的聲音。
吳翠哈松開扶着桃木棍的手,桃木棍穩穩地立在炕上,像從炕裡長出來的一樣。
“柳玉?我怎麼沒聽說過柳家有叫柳玉的孩子?”
“翠哈!有!我家有!”柳丁先回答了。
吳翠哈還是不解,柳家就那幾個女孩,名字自己都知道的。
“我生下來,被父親、母親按在盆子裡淹死了,他們想要男孩!然後就把我扔在了村頭的垃圾堆旁,夭折的孩子是沒辦法托生的,我,我就一直在,在這裡了!”小孩的聲音稚嫩地說着。
柳丁站在門口,手裡的搪瓷盆子掉在了地上,撲到炕上,大聲說:“真的是柳玉?媽說是你自己死的,生下來就死的!”
“你别過來!我要是活着,就是你姐!”小孩子的聲音有些驚慌。
“柳丁,你下去!趕緊躲開!要不我就不管了!”
吳翠哈的話還是好使的,柳丁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就算你是柳玉,她怎麼也算是你媽,你竟然想要她的命?”
“我是恨她的!但是我不敢!有個老頭也在這裡轉悠,他有時候還會變成公雞躲在雞窩裡待着,是他讓我來的,說有人欺負他孫女,讓我一舉兩得,幫了他孫女還能報自己的仇,然後他才會帶着我托生去!”
“老頭?是丁三四嗎?”
“他讓我叫他丁爺!三不三四不知道!”
“他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剛才還在這裡,踹了我一腳,說我掐他女兒的脖子了!”
“那縷煙兒!對,就是那縷煙!”吳翠哈對着空中大喊,“姥爺,我知道是你!姥爺!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沒托生?姥爺,你在哪?”
屋裡靜悄悄地,門外面的人也都不敢吭聲,伸着腦袋往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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