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聞言,垂目掃向自己的左手。
他的左手有一半藏在寬袖之下,隻露出三節手指。
白潤修長的手指下,積存了一小灘的血迹。
宋彥的目光,再次回到九和驚恐的臉上。
慢悠悠的回道:
“無妨,一點小傷。”
九和一臉驚恐的接了話:
“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刺殺您?”
言罷,腦子裡瞬時閃過了,俞景那張滿目怨恨的臉。
随即又驚心道:
“殿下,不會是因為,俞二爺記恨上您了吧?”
“那不對啊,他應當對我下手才是。”
宋彥見她一臉的愕然,沉聲回道:
“今日下山的時候,遇到了十幾個死士。”
“那些死士的刀法和陣法,似是來自軍中。”
“豐國公府沒有武将,不是俞景。”
宋彥說的沒錯,豐國公府本就和皇室沾着親。
不管哪位皇子上位,憑着老祖宗與先太後的嫡親關系。
豐國公府的境遇都不會差。
俞景的父親,是豐國公府的嫡三子,并非當家人。
所以在大是大非面前,豐國公府還是會保持中立的。
不到最後關頭,不會輕易表露。
宋彥現下心裡所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些死士圍剿的陣法,倒是與七年前的那場刺殺。
如出一轍。
時隔七年,那個躲在暗處裡的人,還敢再次刺殺自己。
想來是怕極了自己,坐上京化府尹的位置。
思及此,宋彥擡起右手揉了揉眉心。
腦子裡千回百轉的思量着,當下的局面。
九和見宋彥沉默,也沒敢繼續言語。
不過她的注意力,放在了“下山”這兩個字上。
宋彥上山去了?
哪座山?
會是栗山嗎?
栗山上似乎隻有一個栗山社。
平日裡沒人,就是一堆空屋子,他去那裡做什麼?
總不能是爬山健身吧。
九和滿腦子疑問想不清楚。
算了,管他做什麼呢,反正與自己也沒有什麼關系。
于是她大咧咧的往靠背一癱,目光停在了搖擺不定的簾幔上。
車窗外的景色,一幀一幀的掠過眼前。
九和百無聊奈的呆呆觀景。
忽而腦子裡,閃過了瑩雪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她直挺挺的打了一個激靈。
差點忘了瑩雪。
得趕緊把關于瑩雪的事,告訴宋彥才好。
目光轉瞬移向宋彥,卻不料,宋彥也在瞧她。
兩人視線一對上。
宋彥即刻就瞧出了,九和目光中暗藏着的靈光一閃。
随即開口問道:
“想到了何事?”
九和隻覺着,有滿肚子的話要說。
一着急,話全卡在了喉嚨口,不知為何就咳嗽了起來。
宋彥瞧她一隻手捂着嘴,一隻手拍着胸口。
忽然很想上前,去撫拍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兒。
他克制着垂下眼眸,語調柔和起來:
“不着急說話。”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養好。”
“等回府給我包紮傷口的時候,再說不遲。”
九和撥浪鼓似的點着腦袋贊同。
馬車疾行的很快,不到兩刻鐘,就已經回到了晉王府。
九和下馬車的時候,瞅着江楓指了指車裡的金絲楠木食盒。
本是想問一問,自己可不可以把食盒抱走。
誰料,江楓先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随即直接側過臉去,對她氣惱的擺擺手,示意她趕快走。
九和霎時迷惑起來。
今日是怎麼了?
一個個的都被人打了?
看來今日是大兇啊。
誰也惹不起。
九和眉頭一橫,雙手背在身後,氣嘟嘟的就往大門裡邁去。
定睛一瞧,宋彥竟然快走到二門了。
九和隻好趕緊小跑着,颠颠的追上去。
宋彥的傷口在左肩上。
是一處狹長的劍傷。
好在傷他的長劍,沒有毒。
傷口隻要做好消毒,再上藥包紮就可以了。
既然要處理傷口,免不了要脫衣,露出大半個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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