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師依舊還是在那間靜室等候李桐,李桐走了過去盤膝而坐,徐仙師也很自然的給他倒上一杯香茗,先一步開口說道:
“前幾日一位老友的靈植有恙,我離了洞府去幫他看了看。”
李桐自然是連連擺手:“仙師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接見我,弟子銘感五内。”
“不過我昨日便回來了,聽聞你還用靈草賄賂我的守門童子?”徐仙師輕笑了一聲:“所以就多晾了你一天。”
“仙師本就沒有給我解惑義務,弟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李桐低頭道。
“謬也,按我太清的規矩,我理應同養劍童子解惑,隻是曆來沒甚麼人主動來問罷了,即使偶爾有人前來,被拒一次就怅然離去,不複來了。”徐仙師看着李桐:“可求道之心若不堅,那便與道無緣,更何況你們皆為劍修,沒有銳利進取之意,又如何得劍道之真意呢?”
李桐内心微悸:“弟子銘記。”
徐仙師打趣道:“所以這次是要問些什麼,若又是什麼心中迷惘,老道我可要請你出去了。”
“還請仙師替我解讀下這篇功法。”李桐從袖口中掏出那卷軸,猶豫了片刻又掏出了那盒靈草推向徐仙師:“當然也不會讓仙師白白解讀的。”
徐仙師看着李桐:“我太清好歹是三清正宗,也算是名門真修,倒也不至于觊觎弟子機緣。你們這些初入門中的弟子,總把些凡俗規矩帶上山來。”
說完他長歎了口氣,拿過卷軸細細查看起來,半晌後便将卷軸還予了李桐,先不提這卷中記載功法之事,反倒先問了個問題:
“你可知劍修鬥劍,都是如何對敵的?”
李桐回憶起前世那些杜撰之事,試探回答道:“禦劍取首,或者是以劍炁斬敵?”
“不錯,但修習之人稱之為是飛劍和劍虹,前者以炁禦劍,後者以劍發炁,你可知其中區别?”
“這”李桐思考片刻,的确不知其中詳細分别:“弟子愚鈍。”
“呵,你又不是仙家貴子,沒有長輩傳授,談何愚鈍。”徐仙師戟指輕敲桌緣:“我說的淺顯些,凡人武夫争鬥總是先出些招式周旋,待到對方露出破綻便出殺招一擊斃命。而這發劍虹的劍術便是那些周旋的招式,而使飛劍時便是出殺招之時。
所謂劍修,可不是會使得手中三尺之物便可。若要劍虹精煉多變,不明人體經脈竅穴如何能讓劍炁流轉融洽;若要飛劍鎖敵,光靠神識可不夠,術數、五行、蔔算、命理更是要無一不通。簡而言之,你得五術入門才行。”
李桐不免有些失望:“我明白仙師意思了,這本仙法過于深奧,弟子目前還學不了。”
“诶!你這童子。”徐仙師伸手敲打了一下李桐的頭:“莫要曲解老道意思,且聽我講完!”
李桐挨了下,人也老實下來,靜坐以待徐仙師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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