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配上她那恐怖的面容,張笙感覺十分驚悚,然而幺妹倒是沒什麼特别的感覺。
老者笑着看着幺妹說道:“你總是說你哥、你哥,那你哥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呢?怎麼讓你自己前來呢?你哥又是怎麼知道我的呢?”
聽見老者詢問自己的哥哥,幺妹瞬間表情又變得落寞起來,小聲地說道:“我哥死了,就死在了山腳下,頭顱也被人砍了下來。
至于我哥怎麼知道您的,我并不知曉,但是幺妹知道,跟您學功夫,學成之後,我就能為哥哥報仇了。”
那位老者微微皺起眉頭,凝視着幺妹,輕聲說道:“你欲跟我學習功夫,僅僅是為了報仇嗎?報仇之後呢?”
幺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待到報仇之後,那時的幺妹想必已然長大,也便有了力氣。
我會将哥哥重新挖掘出來,而後将哥哥與二哥、娘親一同埋葬在一處啊。幺妹自己也會随之埋入其中,待幺妹離世,便能去尋覓哥哥、二哥以及娘親了。”
聽聞此言,老者徹底驚愕不已,心中暗忖,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怎會有如此天真無邪之人。
老者繼續言道:“你的哥哥究竟被何人所殺?緣何要殺他呢?倘若我幫你報了仇,你是否還想學功夫?是否還會拜我為師呢?”
幺妹未曾料想此人會如此言說,略作思索後回應道:“我并不知曉是誰殺害了我的哥哥,但我定然會查得水落石出。
若是你幫我報了仇,我便無需再學功夫了,自然也就無須拜你為師了。
隻因你替幺妹報了仇後,幺妹便僅剩下一個目标了,那便是去尋覓哥哥,與哥哥一同前往天上嬉戲遊玩。”
張笙聞此不禁連聲歎息。老者聽到幺妹這番言語,哈哈一笑,凝視着幺妹說道:“好吧,我便收你為徒吧。
瞧你如此執着,如此我将緣生宗交付于你,我也能放心了。”
幺妹一臉疑惑地看着老者說道:“咱們此處不是稱作峨眉派嗎?為何又叫做緣生宗呢?你難道不是周芷若周掌門嗎?”
此時輪到老者愣住了,張笙在其身後雙手抱頭,已然實在無法繼續聽下去了。
片刻後,老者回過神來,對着幺妹說道:“你的哥哥告訴你,此處叫做峨眉派,而我是周芷若,讓你跟随我學習功夫?”
幺妹點點頭,老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哥哥竟然騙了你,他或許都未曾預料到,他的胡言亂語竟然真的讓你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
張笙亦滿懷感激地望向老者,對着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随即幺妹開口說道:“不論是峨眉還是緣生,能學到真本事便好,其餘的并不重要。”緊接着又道:“師傅,我餓了。”
老者充滿慈愛地看了一眼幺妹,說道:“你莫要喚我師傅了,我實在不習慣,你喚我姥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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