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隻是斂了斂眸,掩下瞳孔裡那抹幽深,淡淡道:“見過的人太多,一時記不清了。”
可若是你,見過一次,便再也忘不掉。
兩人一時無言。
最後,還是阮希先開口打破沉默:“我剛收到劇本,還沒來得及看。可以請宴影帝為我講解一下麼?”
男人很快答應了她的請求,用清冽淡然的聲線将故事娓娓道來。
因為阮希飾演的是時蕊,所以宴玦重點給她講了時蕊的戲份,還幫她分析了時蕊的心路曆程和對楚天的複雜感情。
大部分時間都是宴玦在講,阮希時不時回應幾句。
其實阮希一開始隻是想找個話題跟夫君聊聊天培養培養感情,後面被宴玦認真的态度帶入狀态了,一直在腦子裡記宴玦的話,連帶着回應都少了一些。
待講完了劇本,男人面前的水杯已經空了,他正要起身去接水,阮希先他一步站起身:“宴老師,您辛苦了,我來吧!”
男人在聽到這個新稱呼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下,漆黑如墨的瞳注視着少女的背影,終是沒将改稱呼的事說出口。
他們才剛認識,不着急,慢慢來。
阮希習慣用右手拿東西,她端着水杯俯身接水,隻是沒過幾秒,腦海裡一陣眩暈感襲來,連帶着身體也渾身無力。
壞了,忘記原主有低血糖了。
她手中的茶杯不穩,水傾灑在手上,而後随着杯子落下。
她來不及去管,空着的手扶在牆上,撐着自己不倒下去。
一直注意着阮希的宴玦連忙上前扶着她,眸光擔憂:“怎麼了?”
少女面色蒼白,雙眸緊閉,額間滲出了汗滴,宴玦心中有了猜測。
他将人扶到沙發上,拿出時常備着的巧克力,撕開包裝遞到人嘴邊。
阮希此時眼睛已經睜開些許,微張着粉嫩的唇瓣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着。
宴玦也不覺得麻煩,一直舉着巧克力喂她。
面前的小姑娘如今乖軟的不像話,仿佛剛才溫婉大方的女子都是錯覺。
宴玦卻認為,這才是小姑娘真實的樣子。
阮希在吃了一塊巧克力後已經感覺好些了,身旁的男人又拆了一塊喂她,她乖巧的繼續張嘴咬。
反正夫君也沒讓她自己拿,她乖乖享受夫君的投喂就是。
他們的距離算得上近了,男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冷杉香氣,十分好聞。
又投喂了幾塊巧克力,看小姑娘差不多恢複過來了,宴玦開口問道:“你的手,還好麼?”
飲水機裡的水隻有七十多度,雖造不成燙傷,但灑在人手上還是很疼的。
阮希右手本來就有傷,剛才被熱水潑了一下子,确實有些疼的。
隻是她這位夫君貌似是個手控,阮希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帶着傷口的手,下意識将左手心疊在右手背上,淡淡開口:“沒事。”
小姑娘又恢複了那副溫和有禮的樣子,他心頭莫名有些堵塞,起身撿起杯子,而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管藥膏遞過去。
“女孩子的手,要小心呵護才是。”
阮希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忘了塗藥。
男人都已經将藥膏遞到自己手邊了,不接有些不太合适。
小姑娘猶猶豫豫的接過藥膏,欲言又止。
想想女子大都是愛美的,或許覺得傷口醜陋不願意讓人見到,宴玦稍微拉開了些距離,轉過身道:“我不看,你快塗吧。”
男人的體貼讓阮希心中感歎:她夫君可真是會察言觀色。
阮希輕輕脫下手套,有幾根手指已經被燙紅了,傷口也沾了些熱水,有一塊區域明顯比其他地方更紅。
她擦拭幹淨水迹,擠出些藥膏在手上塗抹。
藥膏有一股很淡的草藥香氣,她看了下說明書,隻能治燙傷。
回去還要再塗一遍系統給的藥。
話說……系統呢?
不想讓人等太久,阮希很快就塗好了。
右手套有些濕了,她不是很想戴,好在這款手套不分正反,她把那隻幹淨的戴在右手上。
在她的右手好之前,絕對不能讓手控夫君見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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