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望月焦急道。
魏轼笑了笑,輕咳一聲道:“想必今日的确是誤會了弟婦,我府上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謝望山擡步擋在他身前,伸手糾起他的衣領,咬牙道:“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
魏轼幹笑一聲,以柔克剛一般扯下謝望山的手,仔細整理過衣裳,略帶愠色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姐夫!”
蘇意見此,不動聲色地抽出袖中的帕子,掩面而泣道:“官人,今日此事,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謝望山被“官人”兩個子叫得有些發懵,可心底裡卻又像是打翻了蜜罐似的甜得叫人膨脹起來。
他不知哪裡的勇氣,再度上前揪住魏轼的衣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怒道:“你今日若不将此事說清楚,我斷不會叫你離開謝家!”
魏轼捂着臉,口腔中頓時彌漫起濃重的鐵鏽味兒。
“你瘋了!
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了你們謝家的顔面了?
要不是我,你姐姐哪裡有今日的地位?
當年甯國公府不要的東西,是我捧起來給了你們臉面!
如今倒好,連你這個纨绔也敢跟老子龇牙了是嗎!”
說着,魏轼一腳踹在謝望山的肚子上。
謝望山閃躲不及,順着力量的方向向後倒退,直接從門口的台階滾了出去。
“咚”地一聲,謝望山的腦門種種地磕在地上,劇烈的撞擊,讓他眩暈了一瞬。
謝老夫人吓得尖叫,擡手拉着吳媽媽,喊:“殺人了!快去!快去叫侯爺!”
魏轼緩步走上前,伸手掐着謝望山的下颌将他的腦袋提起來,不屑道:“就算我輕薄了她又如何?你打我?窩囊廢!”
說完,他将謝望山的腦袋再度扔回地上。
謝望月從屋内沖出來,嘶吼道:“這裡是謝家,你到底要幹什麼?”
魏轼狡黠一笑,又擡眸看一眼屋内驚惶的衆人,對謝望月輕描淡寫道:“我不過是過來同你演戲,他們不願意配合,我有什麼辦法?”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走了。
謝望月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傷心,一雙吊梢眼濕哒哒地,卻終沒有落下淚來。轉瞬,她慌忙追上去,輕語道:
“今日是我的錯,可望山他并沒有錯處,你去同他賠個不是,同祖母賠個不是,好不好?”
魏轼俯身凝視她,森冷的目光中充滿憐憫和鄙夷。
他指節分明而細長的手緩緩捏住謝望月的下颚,唇角微微勾起道:“你跪下求我。”
謝望月愣住,魏轼的這幅模樣要在謝家将她僅有的自尊和驕傲踐踏粉碎。
她是定北侯府驕傲的嫡長女,是備受寵愛,千恩萬寵之下長大的孩子。
可偏偏,甯國公府的一紙退婚,将她從不可一世的貴女貶低為不知禮數、不懂規矩的瓷娃娃。
她閉了閉眼,往事在眼前如風一樣閃過,若不是魏轼上門求娶她,她的确會成為陵京的一大笑柄。
她攏了攏頭發,雙手捏緊手中的帕子,雙膝一軟,便要跪下去。
謝推聞訊趕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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