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于傅聞聲是熟悉的,但對陸餘之來說這個國家隻有一個意義,這是傅聞聲生活過六年的地方,所以他很好奇也很期待這場短暫的私奔。
第一天拿來飛和拿來看陸餘之表演,剩下最後兩天的時間太短了,來不及去很多地方,于是傅聞聲決定帶着陸餘之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他們在深夜裡出逃,開着租來的車輛飛奔在無人的公路上。公路兩邊是荒草,遼闊地與隐隐約約的天光相銜接,化成了一條望不到邊的白線。
車裡正放着放浪不羁的搖滾樂,重金屬的旋律在浩蕩的夜空裡滾滾而上,吵醒了沿途的鳥和其他生物,與呼呼的風聲混在一起,人類的音樂與自然合為一體。
陸餘之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地自由過,心像是飛奔在了三萬英尺的高空上,迎着烈風,無所顧忌地一路向前沖,那些曾經困擾他的一切都在這時候被他遠遠地抛在身後,沒有什麼能夠再禁锢他拉扯他,除了傅聞聲。
他高興壞了,于是迎着風高聲喊,“傅聞聲我愛你!”
傅聞聲眼裡盛滿了笑意,側頭投向了他,跟着他喊,“我同樣愛你陸餘之。”
車輛漸漸駛入有林木的地方,然後在一處随意停下,傅聞聲讓陸餘之跟着下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再遠一點是影影綽綽的林木的影子,遠遠地可以瞥見那天邊,沒有月,但有點光。
風不知道從哪裡的山林出來,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他們跟前,細細地拂過他們的面孔,掠過衣袖和衣角,撥動了心弦。
陸餘之覺得心曠神怡。
他問傅聞聲,“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傅聞聲朝他神秘地一眨眼,故意不說話,隻往前走,身後的人便跟着一起來。
再走遠一點,他們踏過一段沒過腳跟的雜草,陸餘之忽然就聽見了汩汩的水聲,熟悉着黑夜的眼前忽然一亮,一盞并不明亮的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面前是一潭靜谧的湖水,面積并不大,陸餘之能看見那對岸雜草叢生。淩晨裡,湖面映着沉沉的天空,唯有一點的光亮是來自對岸的那盞小燈,燈光是昏黃的,暈染着溫柔而缱绻,就落在了水面上,照清了那湖面小幅的輕绡。
湖泊的對面就有了人家,不過此刻正沉睡着,唯有一處小教堂裡傳來了鐘聲。
陸餘之是驚喜的,原來在看似遼闊的荒原裡再深處還藏着一個小小的湖泊,而湖的對面是幾戶人家。
傅聞聲拉着他在草坪上坐下,“我以前出來自駕遊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裡。後來學習還是工作不開心了,就喜歡自己來這裡走走。”
深夜出發,來到這裡才是淩晨,就他一個人,望着湖面,再望着對面那盞燈,如果是夏天就可以聽到那不知疲憊的蟬鳴聲和蛙鳴聲,運氣再好一點,能夠遇見日出。
醫患事件發生後,他曾經來的次數頻繁地增加,那些想不明白的都被他丢進了這湖裡,但沒有任何用處,那些依舊困擾着他。漸漸地他就不來了,轉而去酒吧,然後遇見了陸餘之。
“兩天太短了,不知道能帶你去什麼地方,第一想到的就是這裡。”他過去把這裡當做良藥,現在有了更好的良藥。他壞心眼地想該叫“新歡”來見見“舊愛”。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陸餘之躺下。于是陸餘之将頭靠在他的大腿上,與天面對面相望。
陸餘之說,“我在皖城也有自己不開心就去的地方。”
“哪裡?”
陸餘之想了想,“練舞室。”
他曾經把舞蹈看做發洩的一種方式,任何的不開心都可以通過練舞來發洩。
傅聞聲噗呲地笑了,“杜先生會開心的。”
“可能吧。”陸餘之擡手去纏繞傅聞聲的頭發,他頭發短了一點,但還能沒過指節,于是陸餘之揉了揉,提了一些往事。
“我剛開始,沒有這麼喜歡跳舞的。”
他最開始去學舞,是為了想要讨陸伽阮的歡心,因為他以為陸伽阮同樣地熱愛自己的舞蹈,如果陸伽阮沒能繼續完成的事情他幫忙完成了呢,或許陸伽阮就能夠開心一點,看他也順眼一點。
傅聞聲垂着目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可根因不在舞蹈上。”
“是啊,但那時候我不懂。我把想法告訴了老師,老師當時并沒有說什麼,隻是跟我說好,說他會來教我。”
練習基本功的時候是痛苦而艱難的,骨骼雖然柔軟,但第一次下腰和壓腿的時候,他覺得骨頭咯咯地作響,他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骨折。可他從來沒哭過,眼淚隻是含在了眼眶裡打轉,他吸一吸鼻子,生生把眼淚都憋回去了。
那一年他四歲,同齡的孩子學舞都會哭,隻有他不會。可那時候陸餘之也就覺得同齡的小孩哭了有媽媽哄,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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