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賣給我娘,也不說是你謄抄的。單就這字體,我跟她一說,她一準兒答應。”
杜景辰果然說出了晏旭猜測到的想法。
嗯,賣自家人,最好賣,還賣得很歡實。
晏旭給了他腦袋一下,示意他跟上自己,再抱起書,出去找母親拿長錐和線,裝訂。
就是用長錐紮幾個眼兒,再用納鞋底的白線,穿穿繞繞。
沒跟母親說全是他謄抄的,隻說是他和杜景辰共同的傑作,謄抄了去賣。
當然也沒讓母親看到内裡的字迹。
周氏不疑有他,見他倆辛苦,再将猥着的綠豆豬肚湯盛兩碗端出來,外熱兩個大饅頭。隻叮囑他賣得書錢,給杜景辰大半。
再将繡好的尖耳朵貓荷包,為晏旭系在腰間。
晏旭看了看大饅頭,再看了看繡得活靈活現的荷包,答應一聲,端起湯就喝下一碗。
還強迫着要跟母親客氣客氣的杜景辰也喝了一碗,再二人啃着饅頭,就包上新書往外去。
“好難喝。”
杜景辰邊走邊抻舌頭,再使勁兒塞饅頭壓味兒。
晏旭笑,拍拍他後背,“過于焦慮、或過于專注,與過累一樣,都容易積虛上火,喝點兒對你身體有益。”
“嗳?你怎麼知道我在焦慮?”杜景辰隻注意到了這句。
晏旭再笑:“考上第十名了呢,你家都小小宴了吧,這要府試面試掉下來,面子要往哪兒擱?”
杜景辰卻低下腦袋,輕輕搖了搖,小聲嘀咕:“被你甩遠了才難看。”
兩人日常在一塊兒,越比,越覺得自己與晏旭的差距越大,這才是杜景辰壓力的來源。
“咳咳,比,是必要的。不比哪有上進心對不對?但也别比太過,就像一個人在快跑,你跑不動,那就找到自己的節奏慢慢追啊,沒準兒追着追着就追上了呢。”晏旭真誠安慰他。
半點兒沒有大人欺負了小孩子的自覺。
杜景辰的頭擡起來了,用力點着。
然後……朝着前方拐角處指了指,示意晏旭看。
“嘿,想什麼來什麼,走,找他要賬去。”
晏旭一看就樂了,招呼杜景辰一聲,就往那兒去。
那兒,小胖墩好似才考完第二場,蔫頭耷腦地,帶着倆随從,捂着肚子,應該是在街上找吃食兒。
無論有錢沒錢,進考場真涮一圈兒,出來都不會有好精神。
要是鄉試和會試,每一場都一涮就是三日兩夜,那出來都得扶着牆。
“小胖墩!”
晏旭邊過去,邊打招呼。
聲音有點兒大,大得小胖墩就肉眼可見地打了個激靈。
卻一看是晏旭,頓時沒好氣。“你又喊?!你個不講義氣的,我不跟你玩兒!”
不講義氣?
晏旭愣了愣。
随即恍然,扶着街牆就笑開。
也不解釋,隻笑着反問:“你真願意好大娘教兒,兒願意被同年看到?”
同批考生,稱同年。
小胖墩抓抓肚子想了想,一點頭,“也對。”
再沖晏旭招招手,“正好要給你銀子,來來來,咱們一見兩清,再也不見。”
他覺得晏旭說得很有道理,氣是散了,但還是有哪兒不得勁,就不想交這個朋友。
不巧,晏旭卻想交他。
在晏旭的眼裡,小胖墩不僅僅有着江湖男兒氣概,長成必有大器,更難得是其并沒有纨绔那種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還有着是非善惡之心。最最主要的……
是其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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