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有福一大早就來求見代掌門,卻沒帶兔子皮。
暮有福從未主動找過他,清牙子擔心的問:“承圭有什麼異動嗎?”
暮有福:“我想向代掌門申請,寸步不離,貼身看管,以防有變。”
清牙子思考一會兒,問道:“為什麼?讓他犯錯,人贓俱獲,不是更好嗎?”
暮有福:“以前我也這樣想。但他與李道衍走得太近,我擔心道衍有什麼不測,沒法跟道尊交待。”
李道衍若有什麼意外,清牙子承擔不起後果,這個理由,他沒辦法拒絕,點頭應允。
暮有福回到虛心院,叫醒薛離,将一張兔子皮扔到他床上。
薛離假裝糊塗,連說不知道。
暮有福:“昨天她也吃了吧,我還沒告訴她。她若知道你違背宗祖遺願,吃這些小動物,能拿刀宰了你。”
薛離知道東窗事發,狡辯無用,他默不作聲,等着暮有福談條件。
暮有福:“代掌門停了我所有的差事,專職服侍殿下,以後殿下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薛離試探着問:“今天道衍約我捉螞蚱,師兄也一起嗎?”
暮有福沒有反對,三人結伴前往獸山妖嶺。
正走着,背後有人喊:“站住!”
暮有福頭也沒回就問:“你怎麼來了?”
李道衍眼中充滿敵意,就好像被搶了玩具的小女孩。
來人對暮有福說:“殿下的烤螞蚱在玄門都傳開了,我也想攀你這個關系,飽飽口福。”
“胡鬧,”暮有福道:“我這是道尊和代掌門指派的差事,飼蟲院那麼忙,你怎麼有時間閑逛?”
李道衍不樂意了:“誰閑逛了?我們研究藥方呢。”
“殿下,我叫青沖,暮有福的女友,二男一女,多沒意思。”
這都宣示主權了,薛離哪敢怠慢,連忙說:“一起,一起。”
李道衍瞪了薛離一眼,也沒說出來什麼,看來,青沖是暮有福的正牌女友無疑了。
暮有福因為薛離胡作非為而苦惱,李道衍因為青沖的到來而生氣,四人一路無話,薛離感到十分尴尬。
他沖後面喊:“柳色新,别跟着了,也一起吧。”
薛離早預料到,柳色新會在後面尾随,已經觀察多日了,今天見氣氛不對,就把他給叫了出來。
兔子皮被發現,鳥類、哺乳類肯定是吃不成了,薛離心裡也不舒服呢,謊稱毒性發作,跑一邊休息去了。
暮有福和青沖往東,柳色新和李道衍往西。
走出很遠,暮有福對青沖說:“你不是拈酸吃醋的人,有什麼事,直說吧。”
青沖:“你還想瞞我多久?”
暮有福抓抓頭:“不曾瞞你什麼。”
青沖:“沾染上宮裡不潔的東西了嗎?”
暮有福一驚,知道她有所察覺,隻得實話實說:“我沒進宮,道尊隻身一人,到宮中面聖,将薛離接回。”
青沖:“可與薛離有關?”
暮有福:“不清楚。”
青沖:“薛離救過你,你想報答他,所以你一直瞞着大家,擔心此事公之于衆,對薛離不利。”
暮有福:“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也是,也不是。”
青沖眉毛一立:“你跟我打啞謎?”
暮有福忙解釋:“沒有。我隻是覺得,他跟傳言不符。他眼中沒有殺氣,我不相信,有這樣清澈雙眸的人,會是殺人無數的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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