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陶山澤的手已經在李公子的手中,他們指尖相握,陶山澤隻感到一股巨大的悸動從心底迸發,他們好像真的認識很久,但屬于李公子的這股力量帶着說不清的強制糾葛,他無法松開他的手,而他肉眼可見,從李公子和他交握的部分,他無數的血管迸發,盤旋着纏繞住陶山澤的手指,向上,之後是手掌和手腕。
李公子和池寐别無二緻的臉緊緊盯着他,呼吸急促,平添了一絲欲|望的猙獰,眼眸通紅,連眼球都布滿血絲,“陶山澤,我終于和你在一起了。”
他癫狂的獰笑,眼淚從他通紅的眼珠掉落,卻在半空中蒸發,無外乎,以他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業火将他們團團圍繞,陶山澤在裡面呼吸急促,身子又受到禁锢,渾身上下能動的隻有眼珠。
而就在這一刻,腦中本來昏沉一片卻驟然清明,他先是聞到一股茶香,緊接着便是草木的香氣。腦海中出現布滿煙花的天空,緊接着是天空下穿着短裙的少女,那個少女甜甜的聲音柔聲問他,要不要填寫調查問卷呢。
鏡頭一轉,他來到一間房子,裡面有一隻叫團子的貓,他看到了另外一隻長角的小獅子,焦急的跳到他的懷裡,卻被小獅子一吼吓到床底下。
這隻長角的怪物是白澤,陶山澤想,而這些畫面存在于火苗的齑粉裡,一寸一寸燃燒。
随着血管更多黏膩的觸到陶山澤的身上,那些不屬于他現在記憶的畫面慢慢變灰,變得透明,在被人奪走銷毀。
他聽到另一個池寐在遠處不停的叫嚣呐喊,卻是無盡的哀寂。
沉淪,逐漸放松自己的意識,那些不屬于他的都是虛幻,放縱未免不是最好的結局。
“陶山澤!”池寐瘋狂的大喊,他現在被困在結界裡,他之前進入聊齋世界的時候,面對客人遇到的危險從來都是袖手旁觀,他隻能給他建議,至于究竟能不能取得書頁還在于客人本身。
但陶山澤終究不同,幾千年來,他是第一個讓禁欲許久的白澤神獸産生欲|望的凡人,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溺死在陶山澤身上。
陶山澤嬌嗔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面對自己吃醋事不關己卻默默承受他帶來的狂風驟雨一聲不吭,柔軟的腰肢像是面條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腰上。
池寐不甘心,他不能讓陶山澤留在這裡。
他要未來,幾千年來,他頭一次覺得歲月是如此的稀缺,與一個人相處卻是那樣的短暫。
池寐用了渾身的法力聚集在拳頭上,紅蓮的光暈在掌心閃現,重重砸在結界上面,鮮血噴湧而出,皮膚被結界燒焦露出裡面花白的骨頭和鮮血淋漓的血肉。
他看着書童向陶山澤走過去,如果書童不能把陶山澤從業火裡帶出,那麼隻有一個方法。
他舉起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節節分明的指骨。
千萬年甚至上古時期的神獸都有一個能力,身上的骨頭是至高無上的法器,可以抵禦一切障礙。
為了他斷指可以一試。
就在池寐狠下心來聚力在手指之時,書童身上淡淡的茶香透過結界傳來,那業火仿佛抵擋不住如此大的靈力加持,一步步的變薄變稀,而陶山澤的神情也開始變得清明。
書童站在他面前,手中赫然端着一杯茶,“喝茶嗎?”
他神情自若的和陶山澤說道。
業火中間根本沒有什麼纏繞上的血管,也沒有那寸寸消逝的記憶,陶山澤回過頭來隔着結界去看書童手裡的茶。
茶碗中靜靜的淡綠色。
而陶山澤卻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背着背包去看病的踟蹰,抱着貓時的喜悅,去跨年的憧憬……所有的一切在茶杯中分毫必現,最後他看到一個叫宋焘的人手中端着一碗茶,他告訴自己記得喝。
“回來吧,陶山澤,這裡不屬于你。”書童的面目開始變得模糊,聲音卻準确的傳到到陶山澤耳畔。
像是高山上清泉的凜冽,雪域上白雪的寒枝。
而陶山澤看了看李公子,又看了眼書童,那清爽的茶香和荒誕的倒影讓他禁不住上前,此時腦海中心無外物,既沒有那些悸動,也沒有感傷和難耐,他看到的隻有那杯茶。
他想要。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一步一步向前走,他身上被巨大的光芒籠罩,金色的淡淡漂浮在他上空,讓李公子不能前進分毫,他伸出手去接茶,可就在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刻,茶杯落地,變成一頁薄薄的紙這張紙輕飄飄的揉進他的掌心,從虛空中緩緩飄落一瓣紅蓮。
而那一直叫嚣的李公子身體卻節節潰爛,但那眸子卻一直注視陶山澤,兩行淚混着血流下,最後隻看到他比了一個口型,卻用了他全部的力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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