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表哥不曾覺得我那位太子哥哥的顔色生得越發好了嗎,也難怪不久前來朝賀聖的小國使臣見着太子哥哥時便驚為天人,說是想要為他們王求娶回國當皇後,表哥那時候不知道我父皇的臉色有多麼難看。”
少年的話中,不知是譏笑還是諷笑過多。
“一個男人長成那種德行,詢植不覺得有些過于侮辱‘男兒’二字嗎。”雙手負後的林拂衣嫌惡的地收回視線,輕扯的唇瓣中滿是冷嗤。
“豈會,再說了,表哥可知道,因着我那位太子哥哥的緣故,不知惹得這燕京城中的多少小倌打着她的旗号來攬客,就連這生意也是出奇的好,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這一切都被上官蘊那蠢貨給捷足先登了。”
“反倒是表哥今日怎地有空來了宮裡,表弟可不記得最近宮裡頭有什麼事要忙?”唇邊噙着一抹笑的時淵輕折一枝離他最近的山花爛漫,有道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等花落空折枝。
“自是有事。”林拂衣擡眸看向已經快要和他一樣高的少年一眼,許久,方将手中信封遞過去。
“這是?”時淵接過後,滿是不解。
“四月初蘇州城發生水澇之災。”
不過短短幾字,卻足以令人猜到掩藏在其下的驚濤駭浪與那屍橫遍野的人間慘劇。
今年的春日因着降水量高,特别是那等地勢低下,又近水的良田不知被淹沒多少,又導緻多少無辜平民流離失所。
可這一切,卻同這紙醉金迷,繁華落盡的燕京城中無關。
之前跟着上官蘊出來的時葑,此時手上正拿着一串冰糖葫蘆若有所思,明明她之前說過很多次,她不喜歡吃糖葫蘆的,可是每一次他們出來的時候,他總會裝聽不見,重新給她買了一串,問他原由。
他則信誓旦旦的說:“我之前認識的小姑娘大媳婦們都喜歡吃糖葫蘆,就連我家裡的姐姐妹妹們也喜歡吃,所以阿雪肯定也是喜歡吃的,隻是不好意思說。”
而每到這個時候,時葑都恨不得敲碎他的腦殼,還有她是真的不喜歡吃這種又酸又甜的玩意,除了糖醋魚和糖醋排骨外。
“等在過幾天我們就出來放風筝,或者騎馬去踏青怎麼樣。”
眼見着馬上就要到宵禁之時,連帶着上官蘊的情緒都低落了幾分,天知道他有多麼想直接将人給帶回上官府裡去了。
要不然這種隔着幾天才能見一面的日子,實在過于難熬了些。
“好啊,還有下次我不要吃糖葫蘆了,我不喜歡。”
等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時葑不忘将握在手上的糖葫蘆扔進了他的懷裡,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在認真不過的神情。
“好,那我下次給阿雪買别的。”可是他說的下次卻不知是什麼時候,隻因他在下次見面的時候,給她買的仍是糖葫蘆。
好像就是認準了一樣,打死都不會換其他口味。
今日的皇城中靜悄悄的,連樹葉落地,花枝簌簌之音都清晰可見。
此時裹緊了身上外衫的時葑踩在宮人還未來得及掃,不時發出咔嚓聲的枯枝落葉上,因着周邊未曾點燈,一路上遇見的那些斑駁樹影就像是鬼魅般張牙舞爪,使得她每一次路過時都害怕不已。
正當她馬上就要經過假山時,假山後卻先一步傳來了一道略顯沙啞的少年音。
“太子哥哥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在不回來,皇弟都差點以為你今晚上不會回來了。”一句話不知是笑是諷,或者更應該說是對方又在這裡等了多久。
“你在這裡做什麼。”唇瓣微抿的時葑戒備的往後退一步,同時她的心裡隐隐升騰起了一抹不安之色。
有時候連她都說不清,她為什麼會害怕這個比她小了三個月的弟弟,更擔心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又會如何?
“皇弟自然是在等太子哥哥回來,反倒是那麼晚了太子哥哥才回來,就不擔心會在外頭遇到什麼危險嗎?比如說那等心懷不軌之輩。”
時淵像是沒有看見她臉上的疏離之色,哥倆好的牽過了她的手,徑直往燈火通明處走去。
“太子哥哥的手可真冷,上官公子也不舍得為其暖暖。”他的另一隻手,則摟住了她的纖細腰肢不放,更意有所指。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左右想要掙脫她桎梏的時葑卻是怎麼樣都掙不開,同時她發現了。
對方帶她去的地方并不是她所居住的雅安殿,反倒是另一個與之完全相反的冷宮方向時,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升起,同時她内心的不安之色漸加。
“還有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再說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你給我放開。”
“我這個當弟弟的不過就是想要請太子哥哥到前面做客而已,太子哥哥何必那麼大的反應,難不成還擔心我這個當弟弟的吃了你不成。”少年溫熱的吐息,滿是帶着刺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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