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回到舊廟之中,坐到了石階上。
槊逢聽到剛才的動靜,湊到生身邊問道:“生兄,外邊發生什麼了?”
生擺手道:“無礙,咱在這等着就行。”
見生這樣說了,槊逢也沒再多問,一同與生坐下等待。
其實槊逢還想問問之前村長說去打水,不知道還要多久,那張面餅多少還是多少有些噎得慌,現在有些口渴,但聽見外面的騷動後也沒問出口。
大概十分鐘後,從廟外走進來一個女人。
生一眼便認出這是昨晚第一個在窗口看自己的長耳尖鼻的女人。
這女人身材瘦削,臉頰凹陷,眼中帶有血絲,整個人帶着抹不去的疲憊,僅是走了幾步就有些踉跄。
生憑借自己學過的醫術,通過女人的面色大概判斷這人還染有風寒,不過這女人屬于地府原生靈的精靈種族,或許身體結構與陰魂不同,自己學的醫術可能用不到他們身上。
不過這與自己也沒有太大幹系。
生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能看到蹲狗的?”
女人面色帶有恐懼的回答;“兩年前,我是村裡第一個看到它的,當時我吓壞了,與村裡其他人講,結果大家都不信我。“
“後來越來越多人看見它,我看見它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你在看見它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有沒有什麼情況或者異常?”
女人做出回想的表情,思索片刻後說道:“沒有,我突然就看到它了。”
“有什麼與平常不同的事情發生嗎?”
女人繼續思考,似乎想到什麼:“我丈夫出去打獵,遇到危險迷路好多天後才回來,我當時擔心極了。”
生微皺眉頭,這似乎是線索,但依然無從下手。
“你丈夫回來後你就看見蹲狗了?”
“不是,我丈夫回來前我就看見蹲狗了。”
“你看見蹲狗時,它都在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就那樣看着我,隻要我回頭看它就會消失。”
嗯,與村長的說法一緻,那蹲狗似乎不會主動行動,甚至連動都不會動,莫非真是那活萬物菩薩在壓制蹲狗?
生不由得看來了一眼佛像,昨晚的奇怪感覺依然無法忘記。
“你們為什麼都看着窗外?”
生想起自己剛進村時的場景,許多村民都注視着窗外,似乎并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是一直都盯着那裡。
“我們怕那蹲狗出現在外面。”女人恐懼說道。
“為什麼?它不是不會動嗎?”
“它是不會動,但它隻要出現在黑暗裡,就會變得異常吓人,就算知道它不會動,也格外吓人。”
“因為那蹲狗隻出現在人身後,隻要我們家裡點着燈,它就一定會出現在火光下,看着讓人安心一些。”
在黑暗裡會更加吓人?怪不得村裡一直點着燈,這更吓人的概念是什麼?生意識有些想不明白。
待到生想要問下一個問題時,女人突然露出驚駭地表情,豆大的冷汗從她額頭流下。
生立刻察覺,知道這是女人看到蹲狗了。
就在女人打算回頭時,生突然叫住她:“别動!”
女人立刻停下所有動作,盯着眼前的生。
“它現在在哪?”
聽了生的問題,女人顫顫巍巍地開口:“後面,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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