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以為她是徐夫人親妹妹的遺孤呢,原來就是你們徐家的親骨肉。”王九言始終清冷,句句淡漠得透着疏離,“你們家可真夠狠的!”
“那你讓我怎麼辦?”徐護忽然紅着眼朝王九言質問過來,他似是心中也不好受般,“認了她,要二娘如何自處?”不由也要刺王九言幾句,冷哼着笑問,“若二娘沒了徐國公府嫡出千金的身份,你們王家還會願意迎娶她過門嗎?”
“如何不會?”王九言徹底被激怒了,倏的一下就起身,彈得離徐護老遠,仿若嫌棄他一般,“徐二,莫要以為人人都看重出身,看重身份。我們王家如今雖日漸式微,但還不至于到要攀龍附鳳的地步。你這樣說,可是辱沒了我們王氏整個家族。”
太原王氏乃百年士族,隻是如今士族到了末路,王家也不複往年光景。
如今好在王家太公還任朝堂宰輔一職,能撐着門面。但老人家年歲已高,不久就将緻仕。到那時,王家在朝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
王徐兩家交好有二十年之久,從前都說是徐家巴着王家。而如今,徐國公乃是開國功臣,受封公爵,王家和徐家的地位自然也是調了個個兒。
如今外人都說,是王家在巴着徐家。
徐護被冷風吹了會兒,酒有些醒了,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後,忙說:“二娘是養在身邊十五年的,即便不是親生的,感情也一點不少。是,我們是對不起幸娘,所以,我們家會加倍對她好的。”
“我倒沒看出來你哪裡對她好。”王九言性子清冷不好靠近,偶爾說話也是帶着刺的,“徐二,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最是清楚。”
徐護白了他一眼,一時沒再吭聲,隻是抱起酒壺來灌酒。
王九言倒不是看上了徐杏,對她有意思,所以才為她抱不平。他隻是覺得,徐公夫婦此事做得過于醜陋難看罷了。
但畢竟是别人家的事,他也不好過于指摘。
冷靜下來後,又問徐護:“為何不能說是當年生的其實是雙胎?其中一個在逃亡的路上走丢了,這些年一直有在找,而如今才找回來。”
這個徐家自然也有考慮過,隻是……
徐護說:“既是一胎出來的,二娘也過于不像母親了些。到時候,必然會引起外人的指點議論,又何必惹這個麻煩?”
既如此,王九言是再沒什麼好說的了。
總之一句話,徐家自己高興就行。
其實按私心來說,王九言不會比徐護少疼徐妙蓮。他們二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青梅竹馬。也就是這兩年,大家都大了,才開始漸漸避嫌起來。從前都是阿兄阿妹的叫,當是自家兄妹的。
但王九言心中至少是有是非觀念的,若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發生在王家,他想,自己父親母親絕對不會是這種處理的方式。
可以兩個都疼,但絕對不會這般委屈親生的這個。
王九言最後和徐護有點不歡而散。而徐護喝多了酒,沾枕就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他腦子清醒後,想着王九言已經知道幸娘和二娘的事後,立即起身往正院去。
“王三郎替幸娘鳴不平?”徐國公不介意别的,隻問了這個,“他之前有随你一道去過風月樓,當時瞧見幸娘時,可有流露過愛惜之情?”
徐護知道父親誤會了,忙解釋說:“九言不是這種人,他對幸娘絕對沒有半點兒女私情,這點我是敢保證的。他方才那樣生氣,多少……多少還是覺得我們家做得有些過分吧。這事擱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他恐怕都會這樣。”
徐國公卻似是沒聽到兒子後面的幾句話似的,神思有些飄遠了。
徐夫人則感歎說:“王家三郎是個好郎君。”忽又想到徐妙蓮親事來,徐夫人忙又和丈夫道,“如今幸娘及笄的大事也辦妥了,接下來,該是辦二娘的事情了吧?”
“這事不急。”徐國公微笑着道,“馬上就要近年關,等來年開春了再說不遲。對了,你是不是該去宮裡探望大娘了?”
“是該去了。”徐夫人笑着回。
如今女兒多了,她也更忙了。忙完這個忙那個,真是一刻也不讓她歇下來。不過,都是些好事,她忙起來也高興。
“那你就明兒去吧。”徐國公說,“順便帶二娘去中宮給皇後殿下請個安,幸娘就暫時不必去皇後跟前了。東宮那位小公子不是很喜歡幸娘嗎?屆時你就讓她和小公子多呆會兒,也算是全了太子的意思。”
徐國公腦子轉得快,心裡也頗多自己的算計。徐夫人簡單、單純,自然一時意識不到丈夫的言外之意,隻覺得他這樣安排甚是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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