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嗎?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醫生一把将司朔扯了進來,手術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大腿,痛得司朔一個趔趄。
醫生伸手攙扶住了他,将他輕輕放到了床上,爾後又拿出繃帶與藥物為他包紮傷口。
“知道為什麼嗎?”醫生問。
司朔抿緊了嘴唇,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知道。”
“你傷了我的手,我現在捅你一刀,這很公平。”
“我隻恨當時沒能殺了你。”
醫生口中“啧”了一聲,說:“你對我太仇恨了,這樣對你不好。”
司朔沒有說話。
“仇恨一個人卻無法報仇的話,可是會把自己給逼瘋的。”醫生說着忍不住笑了出來,司朔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無非是垂死掙紮罷了,“告訴我,你會和我回去。”
“我不會。”
“你這樣很不乖。”
“我不會再和你回去的。”司朔的語氣很堅定,他的睫毛低低垂着,視線始終望着地面。
醫生将繃帶纏好,手卻放在了纏着繃帶的傷口處,用力一攥。
司朔的身體顫抖起來,疼得一挺身栽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仿佛成了最後的安慰,反倒是讓他的痛楚少了些。
“說,你會和我回去。”醫生繼續說道。
司朔的喉嚨哽動了一下,說出的話卻并非醫生想要聽到的:“你……殺了我吧。”
醫生立刻陷入了暴怒,他一把将司朔從地上扯了起來爾後狠狠摔在了牆上,破舊的牆壁被司朔的身子一撞,白灰立刻黏了他滿身,還有土塊從牆壁上掉了下來。他一下又一下摔打着司朔,仿佛是摔着一個破舊的布娃娃,但是娃娃在痛,娃娃的眼中滿是淚水。
“我給你忤逆我的資格!”醫生的面目變得猙獰,聲音也尖銳起來:“你死不掉的,等你還剩一口氣的時候我會将你救回來的,你就繼續這樣掙紮下去吧,一直到你認輸為止!”
“咳”,一口鮮血從司朔的喉嚨中咳出,司朔滿嘴是血的擡頭看了醫生一眼,眼神不屈而嘲諷,他不會認輸的,在與鳄魚對峙這方面他從來就不會認輸。
是輸是赢,是死是活,當司朔已經擺明自己态度做出一種姿态的時候,一切就全都交給對方定奪了。
醫院,秦慎從無盡噩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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