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柏清清暗歎,哪一個公子能取如此溫柔貌美的小姐姐呢?
“我取這些露珠用來泡茶、做小食,姑娘若不嫌棄,可以來我這邊。”她告訴她。
她笑得燦爛,也不多加客氣:“好啊,多謝姐姐,你喚我清清就好。”
“我姓徐,名若儀。”女子回頭輕道。
徐姐姐……她在心裡喃喃,跟着徐若儀進了隔壁廂房。
“從前我一個人住這邊,有些孤單。現在有你來了,倒不覺得了。”她給柏清清沏茶,自己帶了個圍裙做糕點。
“徐姐姐,你在這裡住了多久?”
“三月有餘了。”她擡起頭回答。
這麼久了,柏清清想。
“家父犯了錯事,幾月前才讓我們知曉。我來慧和寺,是為家父戴罪悔過,祈求佛祖原諒。”她斂目告訴她緣由。
好孝順的女兒!
柏清清問道:“徐姐姐,你在寺廟裡住了這麼久,你夫君也在這兒嗎?”
說到此處,徐若儀頓住了一下,随即無奈搖頭:“我夫君不在乎這些,是我一個人來的。他以前日日繁忙,我見一面都難。”
“我同他,沒什麼感情。”她輕柔一笑,好似也沒有把這放在心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的婚姻。”
這樣的婚姻,最多相敬如賓,在封建古代,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憐。柏清清難以掩飾面上複雜的情緒。
她見她如此,溫和安慰她:“清清,你無須替我難受。我早已想通了。”
“剛嫁進去時,我性子平,不夠招夫君喜愛,他冷落了我,我還會在房中偷偷哭泣。後來日子久了,我也習慣了,他隻是不喜歡我而已,但對我未有過厭惡嫌棄,人前敬我為妻,這樣便夠了。”
她曾聽到自己夫君的房中傳來别的女孩和他的歡笑聲,甚至歡愛的淫|靡聲。她歎氣一聲,為妻要大度,盡好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便夠了。幼時閨閣中最初對未來夫君的期待,早就在平淡的日子裡消磨殆盡了。
她看開了,也不會生出莫須有的難受。扪心自問,她對他,也沒有真正的相愛之情。
“我的夫君,其實在兩個月前,便去世了。”她看着柏清清,平淡地說道,“我也是在寺廟裡,聽到了這個消息。下了山回京都,為夫君下葬後,我便又回來了。這輩子,我都住在寺裡。”
柏清清十分震驚,她更驚于徐若儀如此淡然說出,不是無情無義的口語,而是她似乎超脫于塵世,看開了好多世事。
這樣一個女子,蕙質蘭心,比在紅塵中苦苦糾纏的癡男怨女,暢快很多,貴在清醒。
她用巧手捏起糕點,捏出八棱形狀,又道:“想來,我比世間很多女子,都無憂不少。我這輩子都不會體味情愛之苦,孑然一身,平平淡淡,也不錯了。”
而後,她卻朝她笑道:“清清年幼我幾歲,應該還未曾出嫁。若有喜歡之人,那便趁早去愛吧。”
“我們女子為夫綱,從小耳濡目染的三從四德,束縛住了我們的自由。我們嫁給的,不一定是能真正心意相通之人。有些人窮其一生,或許都未能尋到那一人,但有些人,卻不知不覺早已被一人護在了身邊。”
“人都是不同的,我是前者。清清尚小,如果能做後者,那切勿蹉跎,對世事的阻隔,也可以去沖破的。”
她講得這一番話與普通封建女子迥然不同,思想過于前衛。柏清清聽後,連連點頭,非常贊同,但她思想有限,能不能吸收進去,就不一定了。
徐若儀捏好糕點後,用小碟子盛,對她道,“清清,我先去齋堂那邊蒸糕。你在這兒坐一下,我等會兒回來。”
她又點點頭答應,坐在廂房中繼續品茶。徐若儀沏的茶,有淡淡的花香,雖然同十三皇子宮裡的,還差了些,但也是極好喝的。
過了三炷香時間,進來的不是徐若儀,而是昨日給她帶路的小尼姑,她捧着小碟糕點。
“阿彌陀佛,施主,我托另一個施主給你送糕點。她方才要回來時,被寺裡的無過大師請去悟禅了,不能過來陪你,讓我跟你道歉。”小尼姑将糕點放在桌上,便離開了。
柏清清聽後嗯了一聲,吃起了糕點。花糕中有春日桃花的清香,加了清晨的露水,保留了荷葉的甘甜味。
味道真好!完全不輸冉姐姐做的糕點,她啧啧贊歎,這個時代的女子,怎麼都如此賢惠手巧!
吃完碟子裡的糕點後,她回了自己的廂房,在房間裡無所事事地過了一下午,等到了晚膳時分。
今日她去齋堂,沒有瞥見明月的身影。奇怪,他不在慧和寺裡?
她獨自打了碗飯,夾菜吃起來,自己也未察覺出不禁流露出的小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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