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臉綠了。杜栩和三十八的隊長不痛不癢地互怼幾句,成功把對方氣飽了,飯都不吃就吆喝一幫人回學校。杜栩莫名其妙:“這群少爺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麼幾句廢話?有病啊?”“鬼知道。”虞瑜攪了攪炒面,把筷子放下,“他剛才說的那個‘尹俊哲’……”他聲音輕,杜栩忙着和高奇斌搶最後一塊鹽酥雞,一時沒聽清楚:“寶貝兒你剛才說話了嗎?”“……沒什麼。”就是看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不太好。虞瑜擺弄着手機,頭也不擡地改口問道:“那個三十八的人挺冷靜的,擦邊球打得不錯吧?”剛才那幾句話裡,沒有半個字可以用作舉報違規言論的鐵證,最多算賽前的不友好交流。“‘不錯’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那是非常不錯!我看他是悶頭研究了一年的擦邊球!”杜栩搶奪失敗,眼睜睜地看着鹽酥雞落入高奇斌碗中。他哼哼兩聲,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面條,“同桌,你怎麼不吃了?那一點就飽了?”高奇斌也看了一眼虞瑜的盤子:“趕緊的,多吃點,保不準他們在附近等着套咱麻袋呢。”虞瑜心情複雜地看着這兩個信奉“民以食為天”的人才:“抱歉,你們剛才說了半天的屎,我實在吃不下去了。”高奇斌搖搖頭:“真矯情,你同桌當年可是遲到了躲去男廁所吃早飯的勇士。”杜栩剛想指責他這是子虛烏有的污蔑,就聽見兜裡的手機響起企鵝提示音,同時,在場的其他校隊成員也摸出了手機。“我操!半決賽就要和三八踢?!”馬路兩邊的路燈亮了起來,東北地區冷的早,一跨進十一月的門檻,夜晚溫度就跟坐過山車一樣飛快下降,輕輕呼出一口氣,都能看到凝結在空中的水霧。從面館出來,虞瑜看了眼時間,果斷選擇翹掉晚自習。杜栩和其他隊員道别,三人慢慢往回走。剛才文隊長把第二階段淘汰賽的抽簽結果發了過來,四中和三十八、回中都不在一個組。根據崔陽教練的預測,他們能順利勝出四分之一決賽的話,半決賽的對手十有九成是三十八中學,還有一成給了千變萬化的賽場突發事故。——然而這一成并沒有成真。高奇斌說:“也許你應該換一個方向思考,在半決賽先幹趴那群死三八,總決賽至少不用防着他們主場串通裁判使壞——說起來,半決賽的場地應該是回中吧?”杜栩悲哀地看着他:“不,半決賽和總決賽的場地都是三十八。”“……”高大爺想罵人。虞瑜刷新一下論壇,看着足球隊闆塊發布的賽程安排默然無語,這三十八也是真夠拼的,為了最大程度保證四中這個強勁的敵人落到他們手上,小動作搞得讓瞎子都快重見光明了。他們上個月一起“為民除害”的小十字路口是他們同路的終點,分别前杜栩看了眼路邊還沒關門的小賣部,期中前那顆被小強主任強行打斷的裝逼心又蠢蠢欲動起來,“不如咱們再來個儀式?一杯餞行酒,祝接下來兩天四中百戰百勝!”高奇斌譏笑:“以水代紅星二鍋頭嗎?”“意外!那是意外!”杜栩拼命給自己洗白,他伸長脖子偵察敵情:“很好,眼神特好的那個大媽不在,現在就一個老大爺——待會同桌幫我拿下校服,我去買酒。”“還是我去吧,上個月工資發了,說好的請你喝酒。”高奇斌把校服外套脫下來翻了個面,長腿一邁,兩步跨上台階,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提了三罐啤酒。杜栩把涼絲絲的啤酒罐塞到虞瑜手裡,被他推了回來,“我又不是校隊的。”“但你是我同桌啊!給我一個表面上的祝福都不可以嗎?”“我未成年,不喝酒。”“一口,就一口!”“浪費。”“沒事,你象征性喝一口就行,剩下的我喝!”高奇斌已經悶了半罐,聞言差點笑噴:“幹嘛?這麼積極,想和你同桌間接接吻啊?”杜栩手一滑,差點沒把酒罐掉到地上。他瞪着高奇斌:“你他媽會不會說話?前天比賽拿哥水瓶直接嘴對嘴灌的是誰啊?!”一想到這事,高奇斌臉也有點發青。四中校隊人手嚴重不足,上一屆高三畢業後,隻剩下一個學姐撐着,有時候連闆凳球員都要幫忙做經理的工作。那天大概是忙昏頭了,楊學姐把他們兩個的水瓶給放反了。下場的時候高奇斌也沒注意,拎起來就灌,喝了半瓶才反應過來味道不對——他的是純礦泉水,這瓶卻是淡鹽水。“娘的,别提這糟心事了,老子前天回家刷了六七遍牙,還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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