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高考第四天,蘇永華要在明天離去,他連女兒高考前最後三天都不等。
陸恒知道會壞事,回到教室後,他一直沉着臉,還在紙條上寫了一些字。
他拿着拿着紙條愣愣看着,然後又是目光移向蘇雪,眼神變得失落。
晚自習還沒有開始,門口傳來呼喚他的聲音,是李良在叫他。
他匆匆将紙條折好,壓在書包下,人走出了教室外。
他的同桌王旭目光警覺地看了一眼陸恒的背影,見着他徹底從門口消失,他才悄悄抽出了陸恒剛剛所寫的紙條。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蘇雪扔紙團,甚至連寫什麼奇怪的數字也沒有。
王旭也很好奇,為何陸恒越是接近高考,越是缺席,一點都不像個學生。
悄悄拿過紙條,王旭的目光在警視周圍,兩隻手卻在抽屜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拆開了紙條。
低頭,王旭快速默讀過,他瞬間神情大變,慌忙将紙條折好,重新放回位置。
不多時,陸恒重新坐回位置,僅僅低頭看了一眼那紙條,他的眼中就閃過一絲他人不易察覺的光。
一個晚自習,陸恒沒有多餘的表情,沉悶就是他的主打曲。
直到晚自習回家,他才将紙團揉皺,扔到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
等着陸恒離去,王旭這才快速拿回紙團,然後背着書包走出了教室的大門。
依舊是在籃球場,王旭叫住了正悠悠下台階的蕭雄。
“馬上就要高考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蕭雄厭煩地問。
自從上次拿到蘇雪電話後,他轉達給父親之後,他就隐隐察覺他的父親在謀劃什麼。
他想問,可又有點怕,成年人的戰争是殘酷的,他擔心自己父親不是對手。
如果輸了,他不知道自己家庭會怎樣?
那時候,他覺得很煩躁。
有時候他會胡思亂想,明明是擁有高級文明的人類,為何與動物世界一樣,非要争個你死我活。
那樣,豈不是人活着還不如一隻動物,亦或說,人類就和動物一樣,骨髓裡刻畫的還是最原始的基因。
殺戮、占有與掠奪,高光者擁有所有,而失敗者隻配凄涼、悲憤與死亡。
他莫名的害怕,因為陸恒給他留下的隻有恐懼。
“我也知道馬上就要高考了,喏,給你最後一個禮物,免費的。”
王旭眼睛亮了亮,從褲兜裡掏出了被陸恒扔掉的紙團。
“那是什麼?”
蕭雄知道是有用的消息,可他心裡卻是莫名的排斥。
“看看就知道,大事件。”
王旭故作神秘。
蕭雄疑惑地看了王旭一眼,接過紙條拆開。
‘蘇雪,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意味着什麼,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你就不能等個三四天?’
‘我知道你家裡很有錢,你不讀書一樣可以過得很好。我希望勸勸你父親。在等個幾天,不要明天晚上走,不要去深城……’
那是陸恒的紙條,紙條上的字沒有寫完,可字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蕭雄錯愕,擡頭看着王旭。
“這是陸恒的原稿,今天晚上晚自習我看陸恒一直悶悶不樂。不過也不奇怪,當初我看到這紙條也是驚呆了。”
王旭回答。
“是的,連高考都放棄,蘇雪的老爸是誰,他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
“蘇雪一個優秀生能有這樣的父親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蕭雄一樣是驚恐的說着,隻不過話聲才落下,他身體就是一怔,面色驟變。他二話不說,快速下坡奔向車棚。
他的突然轉變,令王旭有點不明所以,在後面叫着蕭雄的名字,快速跟上。
王旭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蕭雄沒有理會王旭,徑自牽出自行車,快速離去。
“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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