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離開後,唐止在松軟寬大的床上來來回回滾了好幾個來回。
最終滾累了,他攤開手腳躺在大床上,心裡有種近乎奢侈的滿足感。
這張床,比他住的地方還要大,想怎麼滾就怎麼滾。
房間内沒開燈,隻有電視屏幕的亮光忽明忽暗地閃爍着,一身輕松地躺在又暖又軟的鵝絨被上,唐止的眼睛越眨越慢,越眨越慢……
于是,當十分鐘後火速洗完澡的薄晔從浴室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床上睡成粉色小豬的唐止。
“…………”
憋到吐血。
黑着臉走到床邊,薄晔俯下身想叫醒他,可是目光接觸到少年毫無戒備的睡顔時,瞬間敗下陣來。
“早該把你糟蹋了!”老流氓忿忿不平。
視線滑向他的下颌,看到那個紅印時,依然揪心。
輕輕牽起少年修長的手,薄晔低頭在他手指上親吻,每個傷痕處都不放過。
他知道少年在說謊,這些痕迹怎麼看都不像是前兩天留下的,明顯是剛受傷不久。
爬到床上後,側躺在他身邊,薄晔支着腦袋看了他一會,之後無奈地戳戳他柔軟的面頰:“小騙子,你又要隐瞞些什麼?”
磨人的豆漿機
淩晨時分,中途睡了一覺的唐止醒來。
揉揉眼睛從被子裡鑽出來,像個小花骨朵從雪堆裡伸展出花瓣似的,他環顧四周,發現電視機還開着,隻是音量很小,在安靜的房間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偏過臉看向一旁,身邊的男人已經睡着了,屏幕亮光在俊逸的側臉輪廓上跳躍不停,忽明忽暗,他的手裡還拿着遙控器。
唐止在被子裡伸個懶腰,睡飽後再次有了精神,有了精神後就容易想些不清爽的事。
正所謂飽暖思□□。
他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将被子往上拉了幾公分蓋在眼下,過了幾秒後又瞄了一眼,小眼神滑過去時“嗖嗖”帶風,又閃又亮,這次他不帶猶豫地翻身,半個身體壓上了薄晔,接着扶過男人的臉,對着那張形狀好看的嘴唇輕輕地咬、慢慢地舔。
雖然想讓他好好休息,但跟喜歡的人躺一起時,邪惡的想法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想得身體都開始發燙,隻好抱着男人降降溫,私心裡還是想把他弄醒然後再幹點什麼。
唇上又濕又軟的觸覺很舒服,薄晔無意識從鼻腔裡發出一個音節,幽幽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唐止小奶貓喝牛奶似的對他胡作非為。
一會單純地碰一下,一會又含住唇瓣輕吮,一會又稍稍分開歪着腦袋欣賞,鮮紅的小舌尖一竄一竄,色氣滿滿,玩得不亦樂乎。
眼睛裡閃着寵溺的笑意,薄晔又裝了一會,享受着少年難得的主動,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伸出一手捏住他的後頸,像拎貓崽那樣讓他擡起頭。
“玩得開心嗎?”薄晔似笑非笑看着他,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後,忍不住親昵喚道:“唐奶貓。”
“我不是奶貓。”猝不及防被抓包的唐止臉色漲紅,為了緩解窘迫的氣氛,他亮了亮一邊虎牙,堅定道:“我是小腦斧!”
“…………”
無論是驕傲的語氣還是強裝淡定的小表情,全都萌了薄晔一臉血。
把持不住地翻身将“小腦斧”按在身下,薄晔顯然已經被撩得壓不住邪火,低頭就把兩人的睡袍帶子扯了。纏纏繞繞分不清,最後幹脆團在一起扔到了被子外面。
他輕蹙眉,費解道:“你最近怎麼回事?動不動就開撩,跟誰學的?”
以前唐止又乖又純,跟大白兔奶糖似的,性格也獨立,極少會表現出依戀的情結,現在總感覺有些不一樣,好像變得……超磨人。
對于這樣的轉變,薄晔當然是喜聞樂見的,可幸福來得太突然時還是忍不住要懷疑三秒——
是寶貝突然開竅了?
還是最近把他饑渴壞了?
雙手攀在男人的肩背上,貪戀着跟他肌膚相貼的感覺,唐止将他松散的睡袍往下褪了些,手腳并用地纏上去,接着還不滿足地小幅度蹭了蹭。
“不喜歡嗎……”他沒什麼自信,紅着臉小聲嗫嚅,“怎麼可以隻允許你……你騷,不允許我……我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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