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成将曹家大緻情況說了一些,曹家莊園位置,家中人口組成,部分生意方向等等,席陽也聽了個大概,再次作揖感謝羅志成。
兩人私話聊完,看向室内的祁知時,他此時正坐在窗邊,靜靜待着,雙目無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席陽道長,先去看看祁大人吧。”羅志成伸手,邀請席陽先行一步。
席陽進了門,第一時間卻是回到了曲樂的棺木旁邊,靜靜站着,如山間老松。
羅志成見狀也沒有打擾祁知,隻在一旁的座位坐下。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關仵作的另一個學徒急急忙忙地進來,見到縣令還突然一愣,緩過神來他立馬行了禮,羅縣令也沒介意這種小事,讓他立馬去關仵作身邊,見到羅秋芳站在一邊,兩人互相點點頭示意,關仵作接過要學徒檢測的結果,仔細看了看,贊歎道:“哎呀哎呀,我的大徒弟快要出師了。”
“老關!”門外傳來豪邁的喊聲,這聲音主人一進門就硬生生停止了行動。
“見過縣令大人,見過祁大人。”這個捕快打扮的是平江縣衙的捕頭,王正凱。
被打斷思緒的祁知突然擡起頭看向了前面,又轉頭看向了羅志成,說道:“本官和席陽道長還有事情詳談,便先行一步離開,之後聚緣樓本官做東,羅大人記得帶着令公子一起過來。”
席陽看了下祁知,也沒說什麼,跟着祁知走了出去。
羅志成見到祁知兩人出去,轉頭對王捕頭呵斥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大人,我這不是來看看解剖屍體的進度嘛。”王正凱一臉委屈,“死者身高體壯,又常年殺豬宰肉,有一把子力氣,怎麼可能有人在他不反抗的情況下殺了他,正好老關說白小哥技術娴熟,有出師的本領,所以讓白小哥幫個忙檢查檢查。”
聽到王正凱的誇贊,白小哥腼腆的笑了,白小哥全名白班,是關仵作的大徒弟。關仵作看了羅志成一眼,便示意白班解釋檢測結果。
“你們猜測的方向是對的,從死者胃裡取出的食物殘渣,的确含有齊衡草成分,這種藥通常是用來安神助眠的。
用量一般不大,但需要長期服用,而隻要齊衡草劑量稍微加大一成,對于身體便有影響。最常見的情況便是腹瀉,而對有些身體不佳的病人來說,會有很明顯的頭暈、偶發性睡眠的症狀,就需要停止用藥。
但是死者的緻命傷是胸口的刀傷,這點毋庸置疑。”白班說道。
“那麼,鄧五六的妻子的确有嫌疑,并不像她自己講的有賊人盜竊殺人。”王正凱想了想。
“畢竟你們沒有找到那個鄧李氏口中的竊賊,那就很有可能是她亂編的。”白班附和道。
這時,門外又急匆匆跑來一個捕快,來到房内,見到羅志成後先行禮道:“大人。”随後朝着王正凱說:“兄弟們剛剛抓了一個人,那人鬼鬼祟祟的在鄧家宅子附近轉了好幾圈,行蹤十分可疑。”
“嘿,正好本官閑着無聊,将其帶去刑房,本官親自審問。”羅志成聞言立馬提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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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刑房,昏暗非常,羅志成坐在審問位上,一旁另外有一張桌子,立着一根燃着的蠟燭,蠟燭後面放着一面特制的弧形銅鏡對着嫌疑人,燭火十分明亮,而後面的銅鏡則将光纖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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