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橘紅的太陽漸漸鋪滿平江縣城,聚緣樓坐落在縣城西邊,夕陽照在聚緣樓西面的包廂内,祁知站在窗邊,本就清瘦的身形拉得更顯瘦長。
“大人是說那名傳令官可能是令弟?”席陽聽完祁知的話後不可置信。
“當年小弟祁行一意孤行要去慶王麾下,說要在軍隊作出一番成績,要讓我看得起。可我何曾又看不起他,我隻不過希望他和我一樣走考試出仕的路子,這樣我在官場上還能幫他一把。”
祁知感歎道,“可是呢,他總覺得我在控制着他,我父母離世得早,我隻有這一個弟弟,可他竟然膽大到隻留下一封信就獨自進了慶王的邊軍,他勤勤懇懇從小兵做起,在軍中竟然也做到了副将的位置,我當時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驚訝,而且既生氣,又高興,更多卻是擔心,那時真是百感交集。
現在卻隻能多一副白骨,還無法将其認祖歸宗。”祁知扶着額頭,黯然神傷。
“大人節哀。”祁知做了個道揖。
“之後還得拜托道長為我愛弟做一場法事,以慰藉他在天之靈。”
“福生無量天尊!”席陽輕宣道言。
“這件事我沒有對其他人講過,道長乃方外之人,我才敢言。”祁知轉過身,背向太陽的祁知臉色顯得陰郁。
“貧道明白。”席陽說道。
“羅志成是慶王暴斃後馬上調過來的,先前我在屍房裡已經失了态,我懷疑他之後會有所試探。”祁知又說了一句,他似乎在擔心羅縣令會不會與慶王有瓜葛。
又過了許久,門外傳來羅縣令的聲音,侍應将羅志成和羅秋芳引進房間。
“下官剛剛審完一件案子,來晚了,還請祁大人見諒啊。”羅志成拱手行禮。
“公事要緊,公事要緊,羅大人請坐,我們先讓店裡上菜吧。”祁知邀請兩人坐下,席陽也坐了過來,四人兩兩相對,竟有黑白陰陽魚之勢。
不消片刻,四盤:雪蓮福肉盤、銀絲脆玉盤、四靈珍馐盤、紅霜綠葉盤,四珍:軟炸銀魚、天黃靈芝、輕燴天馬、紅燒熊掌,四素:四色丸子、白雪天鵝、清湯白菜、炒菜心,四湯:龍姜仔雞湯、天麻乳鴿湯、福肉肚絲湯、無咎清湯,共十六個菜通通上齊。
侍應把側間的屏風打開,走進來四個穿着簡單的樂姬,她們人手一件樂器,琵琶琴瑟,管弦和鳴。
“祁大人破費了。”羅志成恭敬的說道,這一套下來的花銷對于縣官來說并不算便宜。
“羅大人不用這麼客氣,此時此刻你我當如老友,來我二人先飲一杯,這是我從都城帶來的紅章酒,味烈如火,不知羅大人敢不敢一試?”祁知給羅志成滿上。
“有何不敢,就讓犬子斟酒,我二人一醉方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是恭維,又是調侃,羅志成說不滿兒子喜歡仵作一道,想要祁知帶一帶,往巡檢司的方向發展,祁知便拍着胸脯滿口答應。
祁知喝到後面還拖着席陽,打算要席陽來段劍舞助興,席陽又怎麼會答應,也是羅志成見不下去,便讓其子羅秋芳上來馭箫配樂。
此曲悠揚婉轉,百轉千回,卻未有詞人作詞,此時席陽卻開口唱和:空轉影,前行路,行路難。未有骊歌共長河,他人道,不得千帆。憶往昔,憶往昔,再不見故人來。
白花随風舞,柳亭寄相思,高空之上鶴呦呦。當行路,卻難行,更有荊棘挂紅纓。不滿青絲落盡,閉目是菩提。
一時寂靜,詞曲相合,卻将喜樂轉成了哀調,樂姬中有人落淚。
羅志成似醉非醉的看着樂姬們,跟着打拍子,羅秋芳的箫聲卻是樂音蕭索的來源。
曲子落完最後一音,樂姬場間休息,祁知拉着席陽的手,眼中似乎含淚,他終究又失了态。
晚宴持續到了亥時末,曲子填好的詞被人仔細認真的謄寫好,恭恭敬敬地送在桌子上。
“呵,”席陽打開絲絹,卻是直接放在了蠟燭的火光上,火焰砰的一下燃起,在席陽手上迅速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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