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侜聽到慕容延終于要對慕容定下手,頓時雙眼精光四射,喜形于色,“大将軍英明!此刻正是除賊之時!”
賀拔盛倒是保留有幾分腦子的清明,沒有和王侜一樣,聽到要攻打慕容定就來精神,他聽到慕容延這話,一翻手,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酒杯。酒水灑了一地,他面色酡紅,擡起頭來,“不過六藏那邊的軍力大過我們,如果要打他的話,不能像上回那樣。不然被他包圍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于孟連連點頭,“沒錯,六藏那邊,要打,但是要怎麼打,還是好好商量。”
慕容延颔首,“沒錯,此言甚是。”
“若是論軍力,慕容定勝過我軍,大将軍上回雖然傷了慕容定,敵軍士氣也有所下降……”王侜說着沉思了起來。雖然說有以少勝多的例子,但那畢竟還是少數。絕大多數還是要雙方對陣,若是軍力弱于地方,那麼就不能正面作戰。
慕容定受傷,他們個個都高興。可是心裡都清楚,慕容定是被流矢所傷。隻能說是他們運氣好。如果作戰,總不能一心希望上天垂憐,運氣多好幾次。
“孫子兵法有言:敵則能戰之,少則逃之……”王侜立刻閉上了嘴。
果然慕容延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慕容延似笑非笑,“這可不該是王先生該說的話,之前不是力求和慕容定一戰麼?”王侜冷汗如雨,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慕容延話語一轉,“不過,王先生的話應該是要我不要和慕容定正面相對吧?”
正面交鋒,如果不能事先謀劃一番,戰勝的幾率太小了。
“在下正是此意。”王侜來不及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立刻回道。
“……”慕容延靠在憑幾上,他看向面前的幾個人,“既然不能正面交鋒,那就隻能智取了。”
慕容延這話叫賀拔盛幾人齊齊看了過來。
“六拔,你的意思是……”賀拔盛吞了一口唾沫問道。
慕容延隻笑不語。
冬天是慕容定最喜歡的季節,他以前駐紮在草原上,草原上的氣候變幻莫測,連最有經驗的牧民都不知道一天裡會有幾次變化。清晨起來的時候,冷的撒尿褲子都脫不下,但是到了中午,熱的人恨不得當場脫光了,好好涼快涼快。隻有到了寒風凜冽的時候,大雪紛紛,草原一夜之前成莽莽雪原,站在外頭一看,沒有什麼變化,隻有一片純粹的白。
當然草原上風雪大,有時候外頭的牛羊指不定要死一片。所以隻有那會,他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下,躲在穹廬裡頭,暖一暖身子。
但是等到自己帶兵打仗,下雪這事就成了他焦躁的來源。
慕容定一條胳膊上包着繃帶,軍醫幾次吩咐了他,說他這段時間不能有太大動作,否則傷口裂開之後,痊愈起來就有些困難。
慕容定坐在案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此刻他身上穿着厚厚的袍子,看不到衣服之下的傷口如何。現在冷的也厲害,他哪怕天生體熱,也不願意在這個天氣裡頭,把自個脫光了察看傷勢。
反正軍醫會一日兩次過來給他換藥,若是有不妥,軍醫會和他說的。
慕容定看完了手裡的公文,此刻夜色已深,外頭也聽不到任何的響動,除了巡邏士兵的腳步聲。
他丢開筆,叫親兵進來給他脫下啊外頭袍子,躺在床上,胡亂把被子往身上一蓋。清漪在的時候,他能美美的享受到她的照顧。可是她不在身邊,有的隻有一群大男人,大男人們就算是在心細,也有疏忽的地方。
慕容定盯着面前的火盆,無語的望了一眼親兵。
這火盆離的太近了點,煙灰出來會嗆死人的……
慕容定最後還是沒說出口,等親兵出去之後,他兩眼一閉。反正她不在,将就也就将就一下。
過了一個多時辰,慕容定聽到外頭似乎有隐隐預約的聲響。他一躍而起,直接掀開身上的被子。他才起來,外頭的親兵已經沖了進來,“丞相,有人夜襲!”
慕容定一聽,抓起放在放在床頭的環首刀,大步而出。
風雪迎面吹來,隻見外面火光彤彤,四處亂象衆生,殺戮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慕容定大喝一聲,他抽出環首刀,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眨眼之間砍翻了好幾個敵兵。他沖在前頭,親兵們跟在後面左右拼殺,有人認出慕容定來,大呼,“是丞相!”
寒光在夜風一閃,頭顱飛旋而過,斷了的脖頸上噴濺出一尺有餘的鮮血。
慕容定一刀直接砍掉敵人頭顱,從不給敵人半絲喘息的機會。他在前殺出一條路,原先被突如其來的變亂給吓到了的士兵們紛紛找到了主心骨。慕容定一面厮殺,一面主持其他人去其他将領那裡,組織士兵抵擋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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