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或者情欲。毛子一哥們兒要結婚了!李光,毛子大學時的一個師兄,但比他小一歲,兩個人臭味相投,最後他倒認毛子當大哥。這個大哥絕對不是亂認的,每次見面他必然先恭恭敬敬的稱呼毛子一聲,下來再說罵。此君身材矮小,自稱一米七,但從來不讓别人探究他的身高。長得也很抱歉,我總覺得他長得倍兒像小時候看的電影《唐伯虎點秋香》裡員外家那個弱智兒。滿臉就一個鼻子長得還算對得起人,是那種很挺拔的鷹勾鼻(我們一直很懷疑他的種源問題,那鼻子絕對不是南方所盛産的),但是跟他的五官堆到一塊顯得整張臉特陰森恐怖,怎麼看怎麼别扭。他是比較典型的南方人,心氣小,芝麻大點事兒能記到下輩子,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種人往往善于并喜歡撿芝麻。李光雖然臉長得很抱歉,但見了人就跟見了自己大爺似的滿臉堆笑,當然,前提是你能入他的法眼。說實話,我看李光一直不怎麼上眼,說起來也算是小有原因。05年的時候行裡新推出一種學生信用卡,為了占住市場,給我們每個人分了四百張的任務,辦出一張卡提七十塊錢,對客戶還有禮品贈送。說來這也算不上什麼任務,應該算趟油水活兒,我當時正跟毛子倒騰他那所謂前途無量的中介公司,除了上班剩下的時間都被他帶的團團轉,所以壓根就沒想自己去做這事,隻想着尋麼個下家發配出去,從中間抽點兒現成的就得了。那天跟幾個哥們兒吃飯,半道毛子打電話說要過來,順便介紹一哥們兒給大家認識。看見他帶着李光走進來時,我和雷子當場就笑翻了,心想怎麼還他媽有長成這樣的!毛子白我們一眼,有點不高興了,我倆也就硬憋着,若無其事的寒暄客套,但最後還是沒忍住露餡兒了。毛子介紹完各位神仙後提了一杯酒,我站起來碰了杯剛把酒倒進嘴裡,不經意看了李光一眼,正看見他把嘴唇翹上去聳鼻子,模樣怪的那叫一個離奇!我當時就把酒全噴出來了,雷子在桌底下對我小腿就是一腳。李光也不含糊,坐下馬上又站了起來,端着杯說:“哥兒幾個我長得寒碜了點,可能吓到你們了,這杯酒算我給哥哥們壓驚的”,說完一仰脖幹了,弄得我和雷子特尴尬,毛子趕緊一陣白話給我倆圓場。吃飯時我無意說了辦卡的事,問誰誰不幹,我也沒當回事就過去了。第二天李光就給我打電話說他想辦這事,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他了。放下電話覺得應該跟毛子通一下,我又給毛子打電話說這事兒,毛子說給他就給他吧,以後就都是哥們了。我想了想決定給他三十五一張挺合适的,就約了時間把事兒交待給他了。 晚安,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