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杜荷口幹的不行,昨晚上有心事壓在心裡,不自覺的就多喝了些。
雖然一碗都沒喝完,比不上錢多多,但是九歲的身子,本就易醉,兩口下去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翠香……翠香……給我倒碗水來。”杜荷眼睛睜不開,閉着雙眼大喊道。
隔了一會,一道粗犷的聲音在杜荷身邊響起:“杜軍師,水來了。”
來不及細想,杜荷強撐着起身,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餘光看到眼前人之時,愣住了,水順着脖子往下淌着。
“咳咳……咳咳……衛虎?!”
“咳咳……咳咳,你們沒事?!”
衛虎站在床邊上,撓着腦袋憨厚的一笑:“托軍師大人之福,我沒大事,本想着昨夜到大人府上借住一晚,沒想到大人喝多了。”
杜荷連忙蹦了起來,繞着衛虎打量了一圈,一拳頭錘在了他的胸膛上:“弟兄們呢?都回來了嗎?”
“哎喲……咳咳……回軍師大人的話,我們被水沖散了,我和三個弟兄被水沖到了河東節度使,被好心人救了起來,其他的兄弟……”
“沒事,一定都會沒事的,都來了嗎?”
“嗯,昨日我幾人到了長安,本想找個客棧住下的,不成想正好趕上陛下登基,客棧都住滿了,找了一圈沒找到李将軍的府邸,正好看見杜府,就冒昧的敲門了。”
“哈哈哈哈,你們在此住下,稍後我要去觀看陛下的登基儀式,晚些等我回來了,咱們好好喝一個!”
說着,杜荷又照着衛虎的胸口打了一拳,有些哽咽的說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換了衣服,杜荷朝着主房走去,準備和杜如晦一起參加李世民的登基大典。
不過杜荷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衛虎回到卧房,小心翼翼的脫了衣服,胸口滲出一絲血迹。
“爹,起床沒?快起來啊,巳時陛下登基,再不起來就晚了!”杜荷一路小跑,一路喊着,整個杜府回蕩着杜荷激動的聲音。
杜如晦正穿着一身亵衣如廁,門一下子被杜荷推開,兩父子大眼瞪小眼。
“胡鬧,滾出去!”
“好嘞。”杜荷一關門,在門口哈哈大笑:“爹,你竟然穿着紅色的亵褲,哈哈哈,爹你是本命年嗎?”
不一會,門開了,直到出門的時候,杜荷再也沒有笑出來。
上馬車進宮的途中,杜如晦還陰沉着個臉,杜荷則是一隻手抱着頭,另一隻手捂着屁股,小臉滿是委屈。
“爹你說話就說話,動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閉嘴!”
“哦。”杜荷應了一聲,不過片刻功夫,又一臉賤兮兮的湊到了杜如晦身邊:“爹你是本命年嗎?”
進宮以後,杜荷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強忍着委屈,傲嬌的擡着小小的頭顱,沒再搭理杜如晦。
到了太極殿外,衆臣都在這等着,房玄齡看着這父子兩人到來,連忙湊了上來。
“喲喲喲,這不是我們的小英雄嗎?怎麼翹着個嘴巴,誰惹你了。”
“房伯伯上午好,沒人惹我,就是沒睡醒罷了。”
杜如晦則是面色陰沉的盯着自己的這個兒子,沒說話。
“你小子真不錯,你看看,站在這的,除了小殿下,就你一個孩子,未來不可限量啊。”
房玄齡拍了拍杜荷的小肩膀,話語中滿是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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