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缺氧,趙姨說話間斷斷續續停了幾次。
“你以為是我想那麼做嗎?我是自願的嗎?我是被迫的。”趙文倩通紅的眼眶裡有淚。
“就算第一次被逼迫,那麼後來呢?”趙姨氣的額頭青筋都暴了出來,一雙眼睛瞪着她,“别為自己的罪行開脫,錯就是錯,沒有該為你的錯誤買單。”
趙文倩整個人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忽然,她仰頭笑了,“是,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活該。”
“不是活該,是報應。”趙姨虛弱的聲音就差聽不見了,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卻讓趙文倩驚恐萬分。
“你什麼意思?”趙文倩顫着聲問。
“兩年前因為我阻攔盛霆娶你,你不惜給自己親媽下藥,兩年後還要對我趕盡殺絕麼?”
趙文倩臉色驟變,踉跄的往後跌了兩步。她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至今都無人知道,怎麼會……
趙姨還想說什麼,但是她已經喘不過氣了,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趙文倩就見狀,連忙将氧氣罩罩在她鼻子上,一會後,趙姨又感覺活了過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趙文倩瞪着驚慌的眼睛。
“你是我女兒,我了解你。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趙姨語氣清淡,就好像在訴說别人的事一樣。
趙文倩難以相信,明知道她要對她不利,她卻還能這般淡定,“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告訴霍盛霆?”
趙姨閉上眼,“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一絲情面。”
趙文倩看着床上的人,垂在身側的手握的緊緊的,她為什麼可以做到這麼淡定,為什麼?
外面突然傳來說話聲,趙文倩吓得看向門口,以為有人進來,但并不是。
目光再次落到床上的人身上,她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一張臉雖然蒼白,但還是很慈祥。
趙文倩擡起顫抖的手,伸向她的氧氣罩,伸過去又縮回來,徘徊了幾遍。
她想挽回霍盛霆最後的機會,隻有在此一舉。
就算她的行為惡毒又怎樣?她也是在幫母親解脫痛苦,與其在世上被病魔折磨,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對,她是在幫她解脫。
這樣想,趙文倩就幹脆利落的扯掉了趙姨面上的氧氣罩。
趙姨蓦地睜開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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