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有名氣,是北航今年的其中一個女飛,單屹手把手帶的新飛,長得漂亮,爽直開朗,每次都圍在單屹邊上,笑得像個小太陽。
在FR的這大半個月裡,顔安每天的一切都與單屹相關,這些密集又精細的事情将顔安的生活填得滿滿當當。
顔安仿佛将陳譯初當初的話記在了腦海裡,并付諸行動。她無時無刻都在觀察着單屹,所有飛行操作乃至他這個人,顔安都觀察入微,仿佛要将與單屹相關的一切都掰開了揉碎了然後吞進肚子裡。
單屹作為教員,在顔安飛行改裝期間極少會上手,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到了這個階段還需要手把手教,那麼為什麼不回航校再讀四年再來?
所以顔安在跟飛前,沒有見過單屹真正拿操控杆的樣子。
此時顔安坐在駕駛艙裡,飛機正推出跑道,得到起飛許可,飛機平穩地沖上雲霄,單屹在機長的位置上,沐浴在陽光裡,極為耀目。
顔安在西班牙坐過單屹的副駕,單屹開車時大多沉默,眉眼間神态閑散,對副駕的人縱容,沒有什麼“坐我的車”的規矩。
單屹是個兀自潇灑又随性的男人,渾身帶有一種不被束縛的沖勁,熱辣的風灌入,吹不散車廂内的快意與野調。
這樣一個随手就能把衣服脫掉的男人,穿上機長制服後,是完全另外一副模樣。
此時單屹坐在機長的座位上,沉着、冷靜、按部就班,一切遊刃有餘,所有口令簡明清晰,語速适中,語調沉穩,整個機艙都處在一種不急不躁的安全感裡,整架飛機都覆蓋在他的掌控之下。
是一種與野無關的安穩感。
顔安想起餐廳裡一群副駕在讨論單屹的話,其中一個人說:“跟單機長飛,感覺天塌下來都是安全的。”
那位副駕說,兩年前某一次跟單屹飛普吉島,因為延誤,半夜才到達,陰雨天,沒有中線燈,沒有引進燈,海上漆黑一片,當時還是輛小飛機,風刮得機身都打偏。
但單屹眉頭都沒有皺,就那麼硬生生降落了,降落時機身隻是那麼輕輕的一晃,接着就是平穩的滑翔。
像風雨裡一塊大石,穩穩落在所有人飄飖的心上。
副駕說:“說真的,要不是當時突然打了一個雷,我都不知道飛機下面是海還是地,單機長在我這就是個神。”
顔安卻覺得神誇張了,單屹或許隻是一個普通男人,但是這個普通的男人經曆了别的普通人一輩子也經曆不到的經曆。
軍轉民在民航裡并不容易,部隊需要無謂無懼的精神,必要時還需要發揮個人英雄主義,一往無前,勇字當頭。
當軍人,需要一種狠。
而在民航不行,民航不需要個人英雄主義,開客運需要飛行員循規蹈矩,每時每刻遵守規章制度,所有操作都有一套标準的流程,謹慎且恪守,滴水不漏,活在條條框框裡。
在民航,一切隻求穩。
可單屹這個人在這兩者之間仿佛随時随地都能自如切換,狠的時候夠勁,一身野調無處安放,卻又能收放自如,将火包裹起來,便沉澱如一塊冰,四方規整,穩如磐石。
顔安覺得單屹這個男人真好,除了年紀大了點,什麼東西都在她那裡都好的稱心如意。
在南延的這段時間,隻要不需要飛,顔安都堅持早起,将生物鐘盡量維持在一個最恰當的範圍裡。
而又因為單屹,顔安養成了晨跑的習慣。
六點起床,六點半出門,圍着酒店不遠處的江邊跑。
第一天的時--------------?璍候,不到十分鐘單屹已經将她遠遠抛離,而到現在,顔安已經能跟在單屹屁股後十米内的外圍不被抛離。
跑完步,單屹站在原地等遠處的顔安喘着氣走上來,今天的顔安看着有點虛,大冷天的冒了一額子虛汗,嘴唇幹燥,扶着單屹的手臂彎腰直喘氣。
單屹沒有動,問她:“哪裡不舒服?”
顔安平穩了些呼吸後說:“我好像來那個了。”
單屹頓了一頓,手臂下意識使了點勁,将人給固定支撐住。
單屹隻頓了一下便問她:“平時也這樣?”
顔安擺手:“不是,我平時不這樣,今天大概是跑完步低血壓了,有點暈,你知道,畢竟要流血。”
顔安說話從來不害臊,在她這裡,能讓她臉紅的事似乎還沒有,當初跟單屹躺在太陽椅上曬月光,不知一點臊。
單屹看着顔安大大咧咧擺手說話的臉比往日都白,他讓顔安走去不遠處的長椅上,坐着,人别動,片刻後他人便去而複返,回來時手上提了個袋子。
單屹将袋子放到椅子上,顔安往裡看了看。
礦泉水、葡萄糖粉、面包、蛋糕還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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