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艾爾芙松手時,我一屁股倒在了房車的地闆上。
但我并沒有摔着,而是被菲悅的頭發托住了。
“咦?林陽哥哥怎麼了呀?”
是金盞先問着我,語氣略帶戲谑,看來,她和菲悅分明知道剛剛在夢世界發生了什麼。
仔細一看,菲悅并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眼睛一直閉着,像是在講睡前故事的家長,非常平靜……我還以為她至少會嘲笑我一下,說什麼又被那精靈玩弄于鼓掌中之類……
菲悅說的卻是:“這是那精靈,最後一次像這樣說話了呀……”
一邊說,菲悅一邊将我緩緩托起身,我将「銀佚」遞回她的頭發裡,說到:
“是啊,如願以償吧,她也算獲得了一副像樣的實體嘛。”
這意味着,不管有沒有被新學派控制,今後,艾爾芙都會是紅薔薇的模樣了,她估計也不會再以精靈自居,而是以花朵聞名。
獲得實體這事,也許早有定數,菲悅隻是不解到:“可她最後對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一疑問,自然也在我的腦袋和眼前轉悠,我與菲悅重新組織着白線,時不時也會有艾爾芙的語言冒出來……
但這次,它們卻沒能告訴我們太多,那些話語像是被幾條怎麼都甩不開的線貫穿并鎖定了,如同它們是寫在樂譜裡,而非一般的文字。
見我們倆無功而返,金盞插嘴到:“嘻嘻嘻,那不是告白的意思嘛?噫,回想起來,好肉麻的。”
“不……我。”我不假思索地否定着,話說一半,卻被菲悅打斷到:
“嗯。說不定就是呢,怎麼樣林陽?和星辰談戀愛,是個什麼感覺呀?”
我無語到:“……什麼什麼感覺……這也算談、戀愛?和星星?還是太陽?”
金盞憋不住笑了出來,笑得很開懷,以至于聽到那笑聲的人,絕對會忘記我們還身處戰場之中。
菲悅也微微翹起了嘴角,她依然閉着眼,說了一句:“林陽,你的名字,不會就是她找到你的原因吧?”
我歎氣到:“……這世上總不能隻剩我一個人,名字裡還有太陽吧。”
聞言,菲悅終于睜開了眼睛,她那碧藍的眼睛雖不如艾爾芙的深邃,但還真有一瞬間讓人錯覺是那精靈又回來了。
菲悅沒有放過我的心思,隻用白線與我對話到:
“林陽,成為星星這種事情,我們不是見到過嘛。”菲悅指的,是那位奇幻世界的主教小姐,她接着到:
“原以為隻是童話裡的故事,但那無疑也是那個奇幻世界的遺産之一啊。之後把這部分也寫到《末日啟示錄》裡去吧……”
我趁着金盞放聲大笑時,點了點頭,回應到:
“嗯,現在不止是夢世界,大災變為現實世界也帶來了這種可能性,一切的壁壘,都在随着末日逐漸破裂着……”
根據《末日啟示錄》:
末日與末日的反面,一定會同時出現,那即是說,現實的粉碎與幻想的成真,二者缺一不可。
換言之,若是由變形怪組成的大洪水真的出現了,那無疑會洗刷掉我們的世界,但在浩劫之餘,也同樣意味着夢世界會侵染現實世界。
舊世界的法則被打破,新世界的物質借此完成又一次的創世……然而,和千千萬萬的世界一樣,那不過又是一次變形怪的勝利……我們是否還能苟活,隻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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