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澈的話像是投下了一顆炸彈,一下子引爆了門脅的情緒。
“那你們也要死!”門脅厲聲道。
“是嗎?”禅院澈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剛剛你提到的這位五條家的孩子,結界術的造詣可是很高的哦,不然你覺得我們是怎麼在不被寺廟外的結界檢測到的情況下入侵到這裡的?”
“難道你想靠着臨時搭建的結界在抵禦咒靈?别做夢了!”門脅大聲喝道。
“真的做不到嗎?”禅院澈笑道,“我們隻需要落下一個帳,通過将普通的帳對内條件和對外條件互換,就能得到一個禁止随意進入但允許任意離開的帳,而由于我們隻需要用結界覆蓋三人,所以我們可以極大地縮減帳的範圍,通過縮小範圍來增加結界的強度。”
“即使是這樣那也遠遠不夠。”門脅嗤之以鼻,“這樣頂多撐十分鐘,帳就會被外面的咒靈撕碎。”
“所以我們再加一個束縛,那就是‘時間’。”禅院澈說道,“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準備結界術式的構築,用三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複雜的結界術式,在這個過程中不省略任何掌印和言靈的部分,并且由我們三個人共同為結界提供咒力支持。由于我們放棄了一般的帳所追求的生成的及時性和靈活性,以這樣的條件換取足夠堅硬的外殼,并不困難吧?”
門脅沉默了。
禅院澈見狀,在心中松了一口氣,表面上淡然道:“也就是說,我們将在三個小時後,破壞這間房間内的所有封印。門脅魂三郎,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接受不接受我的交易,由你決定。”
說完,禅院澈轉頭向五條陣說道:“陣,開始着手按我的要求準備帳。”
五條陣此時一臉懵逼,你說的那些條件,雖然理論上或許可行,但我沒說我會啊。
但現在他總不能在門脅面前暴露自己實際上無法完成這樣的帳的事實,隻能硬着頭皮開始結印,嘗試構築一個自己能力範圍内強度最高的結界出來。
就在這時,門脅突然冷笑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把所有咒靈的封印解除,如果我為了對付這些咒靈,研究所的結界無法維持,這些咒靈就會沖出研究所,到時候整座寺廟都會成為咒靈的獵場,而那時,身處在這座寺廟裡的所有非術師,沒有人能活着離開。”
“那不是正好?”禅院澈報以冷笑回道:“屆時整座寺廟就會被認定正在遭受詛咒災害,咒術總監部當即就會派出一級術師來祓除詛咒,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哈哈哈哈哈……”門脅聞言大笑起來,隻是笑聲中似乎纏繞着甩不掉的哀傷,“這就是所謂的咒術師嗎?竟然可以這麼輕易地用那麼多普通人的生命作為賭注,哈哈哈哈……”
禅院澈沒有回話。
毫無疑問,并不是所有的咒術師都是這樣,那些為了弱者拼上性命的咒術師,此時此刻也在全國各地和詛咒戰鬥着,今後也會一直戰鬥下去……
但是,禅院家的咒術師是這樣的。
至少絕大多數禅院家的咒術師是這樣的。
在原作的公式書裡,有讀者提問問到,禅院直毘人在澀谷那麼緊急的情況下卻完全不行動,隻是坐在一旁喝得醉醺醺的,絲毫沒有去救人的意思,這是什麼原因。作者給出的解釋是,他和五條家關系不好,對普通人沒有興趣。
即使是禅院家裡看起來相對好一些的禅院直毘人,也習慣于因個人喜好而視普通人的苦難于不顧,至于禅院家的其他人,在這方面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此處,禅院澈不由地去想,如果門脅不接受自己以普通人做籌碼的威脅,那就罷了,到時候隻能再想其他辦法,但是,如果他接受了呢?禅院家和他比起來,究竟誰更像咒術師,誰更像咒詛師呢?
心念閃轉之間,隻聽門脅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接受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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