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入透門脅魂三郎的脖頸,斜向上方洞穿他的腦幹,殷紅的血液一汩汩地從匕首的兩側噴出來,鐵鏽般的味道逐漸彌漫開來。
“這……這究竟是……”五條陣用有些慌亂的眼神看向禅院澈。
“仔細看。”禅院澈說道,“要開始了。”
禅院澈話音未落,門脅魂三郎的屍體周圍突然爆發出一股陰寒扭曲的咒力。
随着這股咒力擴散開來,屍體也逐漸上浮,直到一定高度後懸停在空中。
緊接着,一條條複雜的咒文從門脅魂三郎的屍體上浮現出來,閃爍着幽藍色的咒力光芒。
這些紋理逐漸覆蓋過門脅魂三郎的每一寸皮膚,随後他的屍體開始如同内部不斷爆炸的鐵桶一樣無規律地不斷鼓起腫包,越撐越大,最後徹底撐破炸開。
原先屍體内部的内髒、骨骼、肌肉和體液就如同被丢進破壁料理機裡打爛了鹵子,而屍體的外皮就好似一個被不斷注入這些鹵子最後撐破的氣球,“啪”地一聲,濃稠的固液混合物向四周飛濺而出,而那張脹破的皮則收縮了一大半,繼續在空中鋪張着。
“這是……轉生成為咒靈的儀式?”神凪蠹轉過頭,第一次主動發問道。
“恐怕不隻是這樣……”五條陣驚恐地盯着門脅魂三郎早已面目全非的屍體,聲音顫抖道,“就在剛剛,我察覺到研究所的帳的條件改變了。在轉生儀式中,他還加了其他的東西……”
咒術師在沒用咒力殺死的情況下,死後有可能會變成咒靈。在原作中,禅院直哉就是因為沒以咒力擊殺,因此變成了蟲形咒靈,還進入了死滅洄遊的結界成為了泳者,最後被禅院真希再殺了一次。
而轉生儀式,則是确保被标記的咒術師一定會在死後成為咒靈的儀式。根據儀式中加入的束縛不同,“沒有以咒力殺死”這個先決條件也能被适當地放松。
通常來說,轉生儀式有一個較長時間的轉變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其他咒術師是可以介入并将儀式中斷的。然而,這一次的轉生儀式……
“中斷不了……”五條陣在初步介入嘗試中斷失敗後說道,“儀式中心之外的咒力被隔絕了,想必是剛剛研究所内的帳條件變動後的效果。”
“沒辦法先解決掉保護儀式的帳嗎?”禅院澈問道。
“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話或許可以,但是預計需要半個小時……”五條陣苦笑道,“但那個時候轉生儀式早就完成了。”
“哦,那就沒轍了……”說着禅院澈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了個懶腰。
“禅院君這是……”五條陣一臉疑惑地禅院澈。
“既然沒辦法中斷,那還能怎麼辦?”禅院澈攤了攤手道,“等着呗,看看最後會變出個什麼玩意兒來。你倆也别幹站着了,坐下來休息休息呗?現在要是能拿一副撲克牌來,還能打好幾盤鬥地主呢。”
“啊?”五條陣一時間有些沒跟上禅院澈的節奏,倒是神凪蠹擅長抓住會話中的重點,問道:“鬥地主是什麼?”
“哦,鬥地主是鄰國的一款撲克牌遊戲,剛好三個人就能玩。”禅院澈随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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