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燙。”“……”“你吹一吹,喝一點,再喂我。”“……”雲離心知這要求有點過,捉弄人的痕迹太明顯。但他絲毫不因蘇瞳拆穿了他謊言後流露的眼神而不安,畢竟他現在就是心血來潮,想要勾引蘇瞳;隻要默默承認了這點,便覺自己的臉皮可以比所有人都厚。嗒地一聲,蘇瞳輕輕放下碗道:“晾一晾。”說完他從竹席上起身,坐到書桌旁去了。“哎,蘇公子,你一讀書,入迷了的話,把藥放涼了怎麼辦?”蘇瞳也不看他,似笑非笑:“你不就是想喝涼的嗎?”雲離:“我想喝你給我吹涼的。”蘇瞳:“……”“藥怎麼還沒喝?”聞聲看去,筠瑤手裡抄着一柄小掃帚,正擡腳進屋:“我剛剛突然想起這屋子裡的地上有很多龍須酥的渣,我覺得這應該不是蘇瞳掉的,讓他打掃沒道理,又想到雲離君你雙手不便,就拿了掃把過來了。”筠瑤風風火火地清理完了地面,将掃把一擱,端起雲離面前的藥碗道:“喏,張嘴,你喝完了我好把空碗收走。”雲離窘然,不由自主坐直了幾分。筠瑤不喜歡拖泥帶水,一勺接一勺給雲離喂藥,勺子磕着了牙齒而發出了脆響,她也全當聽不見。雲離怕等喝完了藥,自己的牙也沒了,隻好放棄裝疼,捧了碗道:“我自己喝、我自己喝。”喝完筠瑤親自配制的苦口良藥,他拿起最後一枚龍須酥,正想放進嘴裡改改舌頭上的味道,筠瑤指指空碗道:“算了,這個我先留下,你拿它接渣,别吃個點心又跟打仗一樣。”雲離轉了轉空碗,瞧着筠瑤随時準備忙活的模樣,道:“筠瑤君,你真不準備回去了?”筠瑤:“回去?回哪?”聞言,雲離搖搖頭道:“沒什麼。”不用問了,筠瑤貌似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自司命仙境的。湖州幾日,雜事纏身,雲離腦中一根線繃得緊,使得他暫時忽略了傷口惡化的事實。如今回到了蜀州修竹,舒舒坦坦地坐在這裡,他輕松下來的同時覺得手臂上的疼痛在無限放大。疼痛牽動着頭部發暈發脹,眼前的筠瑤和蘇瞳都被他模糊的視野濾成了歪歪曲曲的形象。他依稀聽到筠瑤說“你還吃不吃,不吃的話我把碗端走了”,随即見她抄起掃帚端起木托盤走到門口,又回頭道:“這藥喝了容易睡覺,今天你早點休息。”不用她囑咐,雲離困得不行,也懶得動,索性就地躺下合了眼。身上難受,怎麼睡都不舒服,翻身調整姿勢的時候他無意識哼了幾聲,最後勉強找到了一個過得去的睡姿,側身屈膝把自己抱住了。蘇瞳放下了書,給雲離找蓋一蓋的毯子,聽見沉悶的哼聲後他立時轉過身,半蹲着試了試雲離的體溫,果然探得他燒得不輕。雲離發着燒,蘇瞳手上的溫度相較他涼了許多,他迷迷糊糊,循着涼意把對方的整條胳膊都攬入懷裡,拽了拽,好像想把蘇瞳的胳膊卸下來好抱住去熱似的。蘇瞳被他拖得前傾了一下,另一隻手支住了地面,這才沒被拉得撲倒。雲離隻覺懷中“物什”在慢慢升溫,逐漸燙了,于是閉着眼不滿地皺緊眉頭,丢開蘇瞳後又翻身朝向另一個方向。蘇瞳卻沒被他一把揮遠,伸手把他腰間的“破劍”解了,再将他橫抱到床上放平。之前雲離拿蘇瞳當過枕頭,潛意識裡對那綿軟的感覺有些依賴,竟手腳并用環住了給他掖被子的人,不願這稱心如意的枕頭撤走。人們說小孩子如果斷奶太早就會有舔枕頭舔被子的毛病,這說法在小時候的雲離身上得到過驗證,隻不過他被慕遮用罰睡硬地闆的方式糾正過來了。但現下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他幼時的怪癖被重新喚醒了,讓他摟住蘇瞳的同時還抿住了對方的一角衣領,不由伸出舌尖體會某種細微的麻癢感。雲離鉗得緊,蘇瞳又不好使勁扳他,隻得暫且任他抱着,想等他鬧夠了睡過去再說。衣領“嘗”膩了,雲離收回舌頭,腦袋胡亂蹭了蹭,額頭無意碰到了蘇瞳的下颌,他頓時意識到人的皮膚和布料有着完全不一樣的質感。雲離倒也不是全無神智,現在他折騰了半天,自己把自己折騰得清醒了幾分,微微睜眼的時候也知道被他抱住的不是棉芯枕頭而是個大活人。然而這絲餘存的神智沒什麼用處,雲離照樣任性,一口咬住了蘇瞳的脖子,吮了幾下後發現滋味不錯,唇齒齊用,帶着要撕一塊肉下來的狠勁。不過他轉而想到了什麼“人被咬斷脖子是要死的”這種常識中的常識,立刻收口不咬了,沒來由地喃喃了幾聲“蘇瞳……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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