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的!保大的!”我竭力的喊到了破音。
“魏青你鎮定一點,你這樣是幫不到小冉的!”季蕊希在身邊穩定着我的情緒。
“我不能再讓她離開我了...”
得知胡冉有生命危險之後,這一刻的我是多麼的無力,多麼的悲傷。我的姑娘還在産房裡遭受着生育的陣痛,而我卻隻能在外面無能的心急。
“小冉你一定要挺過來啊,如果要是能讓我來代你受難就好了...”
産後大出血的她力竭的躺在了病床上,她的生命還在不斷的流逝。
“為什麼,為什麼...”我痛苦的喊着“都已經到了這裡,别...”
“是你喜歡的女孩呢。”胡冉擠出了一個微笑,我用力的抓着她的手。
“小冉,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了。”
胡冉撫摸着我的臉頰。
“今後就讓小晴代我陪在你的身邊,你要當一個好爸爸,好好的呵護她關愛她。”胡冉早就确定好了孩子們的名字,女孩叫魏晴,男孩就叫魏欣。
“不要,不要。”
“下輩子我還要嫁給你。”
我淚如雨下。
“幫小晴找個媽媽...娶一個你喜歡的姑娘——”
胡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的脈搏逐漸減弱,心電監護儀也隻剩下了一陣盲音,我的大腦斷了弦一般。病房裡胡冉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還有季蕊希李響,她們都哭成了淚人,胡冉的母親已經哭暈了過去...
一年後的清明節,李響抱着愛人的遺女小晴,季蕊希捧着一束花,我帶了她喜歡的一些東西,我們一同來公墓看她。
墓碑上刻着胡冉的名字,還有她的生辰,以及夫魏青敬立。
我跪在了她的墓前。
“小冉啊,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我擦拭着她的墓碑,觸摸到的那刻就感受到了無盡的悲傷和透骨的冰冷。
“這是你喜歡的美年達,還有阿爾卑斯糖。在那邊千萬不要苦了自己,多買些漂亮的小衣服穿,錢要是不夠花了一定要跟我說。”
李響抱着小晴淚水橫溢,季蕊希也已經泣不成聲。
“我好幾次都想随你去了,可還有小晴,還有爸媽。”我看了一眼李響,李響把懷裡熟睡着的小晴遞了過來。
“寶貝女兒真能賴床啊,你看她,白胖白胖的真讨人喜歡。”...
季蕊希和李響寒暄了幾句之後,她們兩個抱着小晴站的稍遠了些,給我們兩個留下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我很想喝上一杯酒,和她說說心裡話,可惜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酒精。
“昨天晚上是你回來看我了嗎?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自月下而來伸出了手。你白發蒼蒼,我亦褪去了少年模樣。”
“對不起啊小冉,我也真的好想和你一起走,我知道你也很想我,等我把小晴養大,為爸媽頤養天年,那之後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幫小晴找媽媽這件事,很抱歉我做不到。李響也是晴兒的半個娘親,我想讓她先幫忙照顧一下。”
我拆開了一塊阿爾卑斯糖含在了嘴裡。
“你說不開心的時候就含一塊糖,糖确實很甜,可甜味過後卻是讓人幹渴的酸。我愛你沒有一絲的後悔,真的。無論怎麼樣我都很愛你,就算我當年死了也是。”
“可是小冉,如果我真的是你的災禍的話,那我希望你下輩子一定一定要躲我躲的遠遠的,因為我肯定克制不住會去找你。”
我起了身,其他人在公墓的焚燒爐旁等了我們許久。我又走近了一些,焚燒爐裡的火焰升騰着,那竄的極高的火苗隔了很遠就讓人感覺到它很是熾熱。
我抓起一把紙錢投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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