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面前,“有事嗎?”夥計問,但說話的語調氣勢洶洶,像是在說“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找老闆。”沒有被吓到,他手裡的杯子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僅僅合上賬本放在一邊,主要是擔心對方會掀了茶水澆在那上面,紙上的墨水可是會糊掉的,曬太陽都就不回來。
難道是老闆的某個住在窮鄉僻壤的親戚來投靠了?夥計看着他沒有害怕得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縮到牆壁邊肩膀塌陷,反而一臉平平淡淡得怪異,不可能,老闆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有什麼窮鬼親戚,這家夥一定是想要騙點什麼來的騙子,“老闆不在。”
“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哪知道。”夥計脾氣不好地說,想要用這樣差勁的口氣轟這個腦子似乎有點問題的人出去,但很明顯,他的對策大失敗了。
“那我就在這裡等到他回來。”說完又去做消遣時間的小事情了。
“你……!”夥計很生氣,可又不能明白地說,要是鬧起來了這樣厚臉皮的刁民說不定會滿地打滾或則在外面罵街,他們店最看重名聲,若是被那些大戶人家知道了,就算不是他們的錯也會影響日後買賣,隻能忍了下來,走回櫃台前拿起算盤洩憤拍在上面發出響聲,看見秦時照舊不理會忍不住更加氣沖沖。
過了半個時辰,大門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胖乎乎的身材,手指肥得像蘿蔔,說話很大聲,眼睛卻是精光,穿得很有氣勢但偏黑紫,好似想要耀武揚威又不敢太過于招搖,他進來的時候瞥了一眼秦時,在跟夥計聊最近的購買種類,告訴夥計某個馬場裡的某匹馬爆發力和耐力驚人,他買了它的獲勝,靠這個在賭馬裡賺了多少錢,夥計羨慕又好奇地問該怎麼辨别出來好馬和普通馬,然後收了票子,給他蓋個章打了收據還回去。
他拿走了蓋章的收據,期間連一個正眼都沒有丢給秦時,好像就是個不存在的空氣。
已經是太陽在正中間偏斜一點的兩點多了,夥計把櫃台上的紙質物品全部理到一邊去。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進來,他是跑進來的,額頭上都是汗,手裡提着壘得高高的食盒,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櫃台上仿佛裡面全是紅色的、綠色的寶石和翡翠,從夥計的那裡拿過錢放好在懷裡,提過昨天的食盒又跑了出去。
打開食盒的蓋子,夥計從裡面拿出來一碗米飯、一碟醬豬肉切片、一盤青菜蘿蔔湯、一個蘋果還有一小包用紙包着的三塊酥油餅。
他頗有些得意地把那些碗碟放在桌子上哒哒響,有股食物的香氣聞起來很是勾人,覺得秦時一定會感到很饑餓,仿佛幾天沒有吃飯地視線時不時朝這邊瞄一下,這樣想着,飯菜吃起來就更香了。
秦時确實動了,但不是饑餓地時不時朝這邊瞄一眼,而是賬本終于是重新檢查完了,他揉揉太陽穴,雙眼的酸痛暫時緩和了許多,生意不是誰都能做好的啊。
茶水的苦味在嘴裡還沒有散去,此時此刻更加明顯了,想起了牛夫送的幾個桃子,拿出來,白色絨毛被他的手指輕輕蹭去,輕巧又不暴力,修為的力道掌握得剛剛好,普通人壓根就瞧不出裡面的門道。
粉紅的,飽滿的桃子咬一口,多汁得流出水來,香甜的味道很濃郁幾乎是占領了口腔,再也找不到原本的茶葉苦澀,很好吃,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美味。
大概是看他吃得很好看,夥計嘴裡的飯菜都沒有了味道,眉頭一皺,之前的得意行為現在想來簡直是在味同嚼蠟,秦時吃完了桃子,手裡都是黏糊糊的水汁,嗅起來甜滋滋的,拿過随身的帕子擦手,聽見啪的一聲,夥計摔了筷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站在面前,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到底要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裡到什麼時候!不嫌丢人嗎?”
終于生氣了啊,秦時挑挑眉,雖然是在正經回答卻也覺得有些好笑,“我得等到你的老闆回來為止。”
“我就這麼明白地告訴你吧,我們老闆是沒有什麼窮鬼親戚或則朋友的,你再胡攪蠻纏下去也不會得到一星半點的錢。”夥計露出嫌惡的表情,手扇了扇空氣中不存在的惡臭味,“一股子的農民味道,來碰瓷也不知道穿點好衣服,身上的泥巴沾得椅子、桌子、地上到處都是惡心死了,我警告你快點滾,不然現在就叫人把你亂棍打出去!”
秦時聳了聳肩膀,“既然這樣的話麻煩你轉告他一句話吧,我六天之後的下午再來,不要像這次一樣又走空,我的耐心并沒有特别的好。”
“趕快滾吧,我們老闆不會接待你這樣滿嘴胡話的窮鬼的,快滾快滾。”夥計不耐煩地轟他出去,突然有疑惑的聲音在大門外面響起,“這麼吵吵嚷嚷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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