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立刻中氣沖天地告狀,“老闆,就是他,這個死皮賴臉呆在這裡不走的窮鬼想要碰瓷我們店,我正想辦法把他趕出去呢!”
一聽這話,老闆就火氣上來了,抄起放在店門旁邊的柳條子,挽着袖子向他們這邊走過來,“哪個膽大包天的居然敢碰瓷我們店想要騙錢,嫌兩條腿太多了是吧,看我不打死……”
啪嗒一聲,柳條子從手裡掉在地上,老闆目瞪口呆,“狗蛋兄,您……您怎麼來了啊?”
“原本想要和你聊聊最近的生意,上個月事情多騰不出時間來又錯過了月初,所以今天過來補一補。”秦時拿着藍色封皮的賬本揚了揚,輕輕地似笑非笑,“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怎麼可能,我滿心歡喜地期待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歡迎。”老闆連忙笑意盈盈地搓着手。
“那……”秦時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柳條子上。
注意到投過來的目光,老闆尴尬地把它踢到看不見的角落裡,“這個……這個是誤會啦,臭小子!你怎麼連我們的大東家都敢亂搞,若是他不高興撤回投資,我們的另一筆生意就全完了隻剩下這家可憐的小店面,還罵着窮鬼,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子!看我不打死你!”
“老闆,饒命啊,我……我怎麼會知道。”夥計心裡哭啊,哪裡能想得到打扮如此貧窮的人居然是傳說中資助了他們店的東家,況且這土到爆.炸的名字就很不搭啊。
其實也知道他們家香料店就是因為有了另一個生意才能開得穩穩當當,不然這麼高的價格怎麼可能做到月月穩賺不賠,全是沒事閑閑地順帶着的。
“你還敢狡辯,不打死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小子,我錢廣瀚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說着把柳條子撿起來作勢要抽夥計的屁股蛋,秦時也沒有攔着,就這樣嘴角鞠着笑看着他們又逃又鑽來鑽去,貓捉老鼠似的打成亂糟糟的一團。
看着裝腔作勢的鬧劇差不多了,他才說:“好了錢老闆,我們談點正經事吧,我的時間已經浪費很多了。”
“當然當然。”錢廣瀚陪笑地抹抹額頭的熱汗,松了口氣,剛才簡直是吓死他了,還以為真要損失這麼大的一個投資方,若是惡夢成真,他恐怕是坐在地上大哭都還來不及,口氣不好地對夥計說:“還不快去給我們準備點心去,看着就覺得礙眼。”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夥計趕忙落荒而逃。
錢廣瀚坐下來,在另一邊的椅子上親自給秦時端茶倒水,“狗蛋兄,你現在是想從哪邊先了解哈?”
第95章賽馬場
秦時淡定地說:“先看看最近的支出收入的明細吧,我不在的時候生意是個什麼情況。”
“你等等,我馬上去拿。”錢廣瀚不耽擱哪怕一點點時間,從椅子上起來。
敦實的紅木櫃台很高,一米六的人站在裡面隻能勉強将胳膊放松地搭在上面,他太過急匆匆撞上了櫃台邊角角,倒出了來不及收拾的碗碟裡的醬汁,黑紅色的汁水蔓延在周圍,向着堆在一起的紙質東西緩緩地流過去。
他瞥見了,驚得趕快把紙質的拿起來全部挪到另一邊去,手忙腳亂地扯過抹布阻攔了汁水的蔓延,埋怨夥計長春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說過多少次了,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周圍的整潔,差點就讓他在重要的大東家面前又一次尴尬地出糗。
來到左邊下層第三格被長年累月鎖着的抽屜前,存放在抽屜裡的物品隻有每個月的初一或則十五才得以重見天日,即使是最貼心的夥計也沒有身上标配能夠打開這塊的鑰匙。
他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鑰匙圈,每把都油光發亮見不到那裡一點點這裡一點點的污垢,拎在手裡沉甸甸的,足足有稱下面的十幾個雞蛋那麼重,實在難以想象每天把這麼重又磕碜的東西随身攜帶有多麼的麻煩,說不定走幾步路就會撐破了袖子從裡面掉出來,但在他的手裡卻好似賣油翁用銅錢眼倒油進瓶,得心應手地掏出來抖兩下嘩啦啦直響。
有錢的大老爺們總是會有事沒事在手裡盤兩個核桃轉着圈,既顯得闊氣又摸不透心思,唯獨他的興趣愛好迥然不同,最喜歡坐在椅子上摳着鑰匙紋路想着事,哪裡該去看看、哪裡該趕緊催一催,一天下來在腦子裡就跑了來回七條大街的路程。
叫那些大老爺們嗤之以鼻,讓家裡燒菜的師傅操碎了心,若是每天不想辦法多往菜肴裡加補腦的,恐怕哪天就要腦中風了。
難怪名兒叫廣瀚,身材卻精瘦精瘦的,遠遠看過去街上慢慢走來了一隻略微吃胖的成精竹節蟲,天生的閑不下來總想往外跑,不讓他這麼做吧又得小猴一樣不自覺煩躁地抓耳撓腮,必須找點事情翻來覆去地找出不對勁的地方才覺得心裡頭舒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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