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是謝師兄啊。”
他口裡的謝師兄大名謝長歌,是藥王山的少主,八年前,謝長歌奉師命去甯安城查案,在回城之時路過雲故山,在山腳撿到了當時身負重傷的南清。
南清全身上下全是血迹斑斑和觸目驚心的血痕,若不是謝長歌路過山腳,在八年前他便已經沒有這條命。
南清向來有恩必報,若沒記錯,謝師兄此時應該在藥廬熬藥,藥廬在谷内東側,要穿過長廊,踏上長廊時,便聽到有人喊他:“南師弟!”
他回過頭來,阮青竹正抱着書卷在後方等他。
南清聞言,朝他行過一禮:“阮師兄,你怎會。”在這裡。
阮青竹朝他看了一眼,揚了揚手裡的書卷,說道:“五師兄讓我去藏經室整理經卷,師弟這是要去找他?”
這個‘他’字指的誰,他心知肚明,南清被戳破心思仍舊面不改色:“嗯。”
“師兄知道你找他,在藥廬等你呢。”
“多謝阮師兄告知。”目送阮青竹離去後,南清順着長廊往藥廬方向尋去。
一路上,他發現有師弟妹們看着他指指點點,皺了下眉。
他們這是在說誰?
全神貫注考慮問題,全然沒注意到前方的人影,‘嘭――’的一聲撞人身上了。
南清:“……”
被撞了滿懷的是一個青年,大概有二十七八歲,伸手将他扶起來,看清來人後關切道:“南師弟?你無事吧。”
這聲音有點耳熟,他擡頭就撞進了謝長歌關切的眼眸中,有些許尴尬:“多謝師兄。”
“你走路怎的如此不小心,沒傷到吧。”謝長歌問。
南清:“沒。”
“師兄不是在藥廬嗎?”
謝長歌笑着茬開話題:“南師弟,你随我去趟議事廳。”
議事廳内,南清剛入殿,就有無數人竊竊私語起來,他覺得莫名其妙。
“南清,你還有臉出現。”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他淡淡掃了一眼,根本就不認識:“你誰?”
那人被氣得通紅,手指着他還未說話。
謝長歌從門外而入:“李堡主,現下還未證明此事真假,請自重。”
他随手扔出一粒花生打了出去,李堡主虎口一疼,捏着手退後:“謝公子這是要包庇他?”
南清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看向他師兄,謝師兄朝他擺了下手解釋:“三日前,李家堡堡主夫人遭遇劫殺,死狀慘烈。經查證後發現案發之地上,有清影劍的痕迹。”
清影劍是當年謝長歌送給南清的生辰賀禮,全天下除了南清,不會有第二個人能使用此劍,因為清影劍是特地為他打造出的,那道‘清風逐影’的招式,隻有南清會。
“我沒殺人。”南清說,“三日前我在甯安,李家堡在莫城,相隔幾萬裡,即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三天内殺人還能全身而退。”
李堡主冷哼一聲,“我可是親眼看到你使用‘清風逐影’的招式殺害我夫人,這還能有假。”
謝長歌:“李堡主可有證據證明你看到的确實是他?”
“你什麼意思?”李堡主坐不住了,“謝公子是懷疑我嫁禍他?死的可是我夫人!”
就當李堡主此話剛出時,人群中傳出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哦,原來您還知道死的是您夫人啊。”
那人音剛飄出時,李堡主就怒目而視,“靳家人就是這般教導門下弟子的?”
靳家少主聞言嗤聲,“李堡主,連人都不認識,這可是我靳家大公子,什麼普通弟子?”言落,他又道:“還有,我哥哪句有錯。”
“證據指向南少俠。但這隻是說明他去過現場,人證?物證?有嗎。謝公子隻是提出疑慮,您居然還咬死南少俠。”靳盛安語氣微沉,言語犀利,“不得懷疑您作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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